他还会是那般冰心无尘,不为任何俗世的情愁所困扰。
那样他便可以坚定不移地朝着目标前行,不会像这样挣扎地爱恨不能。
可如若他当时未曾遇见她,她又如何还能好好地活着站在自己面前。
秦临低声一叹,嘴边浮出一抹自嘲的笑意,罢了,罢了,或许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孽缘。
自己又何必强自挣扎,又何不遂了彼此的愿。
即便皇后不许,但那又如何。
秦临轻描淡写地对自己说,那又如何。
他毫不犹豫地猛然将手中的伞一掷,也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反手便将钟飞星拥入了怀中。
钟飞星倏然一惊,只觉腰上忽地一紧,先是一只手勾住了她纤细的腰,随即整个身体被他那双手重重地拥入怀中。
秦临像是用尽了浑身的气力一般,将她搂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地紧贴着,漆黑的眼眸中仿佛就要溢出什么。
他被飞雪浸透的素袍冰凉刺骨,但躯体却又如一团火焰,交织燃烧着千万种情绪。
钟飞星反应过来后羞怒不已:放肆!大胆秦临!竟敢对本殿不敬!
秦临低声道:臣不敢。但今日,臣非得要让殿下瞧一瞧臣的真心。
他修长而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抚上钟飞星的脸颊,摸得一手湿润。
夜风轻轻一吹,手上的泪化为风露,凉意便从掌心一直沁到心里。
秦临被这泪滴凉得胸中抽痛。
心头不免又想起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对自己的呵斥,她不但强行令自己远离钟飞星,还说甚年后就便会为她择一佳儿作婿。
钟飞星的驸马这个称谓,他日夜期盼,魂牵梦绕,终好不容易方候得她长这么大,最终却要就这样送与他人作嫁衣。
秦临到底心有不甘,眸中目光逐渐浓烈。
不待钟飞星再言语,他忽地俯下身,渐渐低头,轻轻地在钟飞星的唇上亲吮了一下,如此,殿下愿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