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池近深沉默了半晌,尔后兀地道:“我跟他要订婚了。”
这下不光是我,在场的其他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我差点气笑了,“陈楠知道这件事吗?”
“他知道。”池近深的语气似是也按捺着怒火,“他已经离不开我了。”
这……这简直太可笑了!
“是吗?可是楠楠从跟我见面开始就一直决定跟我走呢,他好像对你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真该死,这怎么事先跟说好的不一样?
“……”池近深那头沉默了,“你把电话给他,我们吵了架,我跟他说你就明白了。”
“他现在在睡觉,他明确告诉过我,你只是他的债主,是‘买走他的人’,这一点没什么好辩驳的。”
电话那头的池近深开始进行着浅浅的深呼吸,想必是气急了,“我想我们应该见面详谈,今晚上我会安排车到你们现在所在的地点……”
“不,明天,明天早上。”哈,听从他的安排?这怎么可能?这个该死的、高傲的alpha,他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啊?“楠楠正在休息,希望你不要打扰我们兄弟二人的团聚。”
“咔哒——”我挂断了电话。
这通电话无论怎么看都只能算作“不欢而散”。
理智上来讲,其实我不应该凭自己的好恶就那样得罪了池家。
但池近深的狂妄令我不爽,“他已经离不开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觉得楠楠非他不可了么?难道在他眼中,楠楠成为他的囊中之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脱离他的手掌心么?
绝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陈楠他……也不是那种会喜欢上拐卖贩子的人。
“其实这样也好啦。”沈小姐的面色有些僵硬,许是方才我与池近深的对话令她感到胆战心惊,“如果就那样不明不白地走了,对方会一直追究也说不定,好好谈开了,这样脱身的时候也没有后顾之忧。”
李哲沉吟片刻,“但我还是有些在意他话里的意思,陈楠他……是不是已经被池近深标记了?”
这一可能无疑又令在场的所有人陷入到了诡异的沉默中,我不愿相信,而其他人,大抵也是足以想见这样的情况会有多么棘手。
“我回头会问问他。”最终,我只能给出这个回答。
“其实这也不碍事。”抿了抿嘴,沈琢道:“如果只是临时标记洗掉就好了,就连永久标记也只用做一个小手术……其实刚刚我就想说了,陈楠身上的气味似乎不是一个完全单身的omega会散发出来的气味,我本来想问来着,但是一直没机会,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