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冷尔谦淡笑的挑起眉,明知故问。
「我……是来找冷大哥的。」白小心翼翼的道,冷家人中,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冷老二了,不是他长得可怕,而是他总给人一种笑藏刀的感觉,那种笑容还不如冷大哥的冷面孔却有好心肠来得好。
「他不在吗?」
「嗯,秘书小姐昏倒了,他抱她去医院。」
「秘书小姐昏倒了?」冷尔谦讶异的扬了扬眉,左思右想也不会想出是这个答案。
白面露惧色的点了点头,「是啊,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昏倒了,头上还流了好多血。」
冷尔谦瞅了她一眼,突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了,反而淡笑道:「你饿了吧?我请你去吃饭。」
「嗄!吃饭?」她被他吓一跳,她不想跟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吃饭,总觉得阴森森的。
「怎么?你不吃饭的吗?」他敛了笑,阴柔的眼若有所思的落在她身上,「还是你不想跟我去吃饭?」
「不是的。」
「那就走吧。」冷尔谦伸手去拉她,从等电梯到上车後又下车的这段时间,他一句话也不说,存心冷落她,要不是大哥突然打电话叫他到总公司去接待白这个「贵客」,他才懒得花时间在这种小女孩身上。
香港半岛酒店优雅而古典,大堂茶座是全香港最高贵典雅的约会地点,世界驰名的半岛下午茶就在这,弦乐队与爵士乐轻快的乐音奏出悠扬的经典乐章。
酒店内的游泳池造型是中古世纪古罗马的大型白色石柱,室外的日光浴天台更址门本观光客的最爱,而位於二十八、二十九顶楼的felix餐厅,是由国际知名的法籍设计师以木料、玻璃、金属为半岛酒店创造出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神话。
名流绅士全都爱来香港半岛酒店喝茶,全香港更有五分之‐的生意是在这间美轮美奂的酒店内完成,而著名的冷氏、白氏、展氏、纪氏财团也都是这间酒店的常客。
新鲜水果、果汁、谷麦,以及热腾腾的薄牛排、煎蛋,搁在白桌前的就是这样,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就算是全世界再豪华气派的午餐吃进嘴,也都是食不知味的。
现在,她竟有点担心唐逸,他被警察局的人带走了吗?他会不会有事?他又是不是杀父亲的凶手?他搂著秘书亲吻的书面又浮上她脑海,入口的果汁竟难以下咽。
「杀你父亲的凶手找到了,恭喜你。」冷尔谦终於在一个多小时後开了口,微笑挂在脸上却尽是嘲讽。
「你指的是……唐逸?」她放下叉子,也搁下了果汁。
「证据确凿,他是逃不了的。」
她不安的瞅他,「你怎么好像知道得很清楚?」
「我自然清楚不过。」冷尔谦优雅自在的切了一块牛排放入口中,「因为,我就是那个检举他的人。」
「你……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白激动的站起身,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好吗?」
「别激动,很多人都在看你呢。」
「我不在乎,我只求你告诉我事实的真相。」她的声音透露著急切,都这个时候了,她哪在乎得了什么形象?
「你不在乎我可在乎。」他笑著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先坐下来,我会慢慢告诉你。」
白听话的坐下,「现在,你可以说了。」
「就如报纸上所写的,唐逸在澳门外海杀了你父亲,这点由他拿给你母亲的「信物」可以做证,他一定是最後一个见到白文棠的人。」
她低吟,「他没有理由要杀我父亲。」
「为了毁灭冷氏财团,他什么都会做。」冷尔谦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而白氏财团是他的第‐步,杀了白文棠,剩下一个不问世事又非常容易受骗的蒋芳晴和你,白氏就等於落在他手上。」
「不,他不会这么丧心病狂的,还有,他为什么要毁灭冷氏财团?你们跟他有仇吗?为什么冷大哥都没跟我提过?」白的心激烈的颤抖著,全身僵直得难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像有许许多多她不知道的内幕正不断的在进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