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丰毅道:“我答应过夫人保护小姐周全,就算是死,我也该将小姐的尸身带回夫人坟前,再自裁谢罪。”
温宁愣了愣:“倒也不必自裁谢罪吧,不过还是谢谢你了,廉丰毅。”
毕竟这个世界,只有廉丰毅从头至尾都在保护自己。
嘴上虽然不说,温宁早就把廉丰毅当成家人看待了。
“既然小姐没死,看来我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听见温宁的感谢,廉丰毅有些不大自然,干巴巴地说道。
似乎从前些日子开始,小姐就和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的温宁养尊处优,嚣张跋扈。
如今的……疯是疯了点,但比起以前的小姐,还是现在的好些。
“既然如此,快帮本小姐把萧宴卿抬进去。”
山洞里头铺了些干草,廉丰毅一只手将萧宴卿提起来放到干草上,动作之粗暴让温宁都不忍侧目。
“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
廉丰毅奇道:“我为何要对一个男人怜香惜玉?”
若非温宁看中了萧宴卿,廉丰毅看都不会多看萧宴卿一眼。
温宁一时无语,小声嘟囔道:“那对我也没见你有多温柔啊。”
“小姐在说什么?”廉丰毅回头问道。
温宁摇头:“什么也没说。”
她蹲下身子查看萧宴卿的情况:“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萧宴卿身上的伤太重了,可惜药还在马车里,麻烦。”
廉丰毅从兜里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递给了温宁:“伤药。”
温宁眼神一亮:“幸好有你!”
“多话。”
温宁让廉丰毅扯下几块布料,自己给萧宴卿清理伤口上药。
她擦了下额头的汗:“大功告成。”
一旁打坐调息的廉丰毅默默地看着床上几乎要被裹成粽子的萧宴卿,不禁怀疑。
他真的还能活吗?
回过神来,温宁不知何时凑到了廉丰毅面前,晃了晃手里的瓷瓶。
“何事?”
温宁拉过廉丰毅的左手:“受伤了也不说,你这人真的是有问题。”
果不其然,那只手十分诡异地垂着,看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
廉丰毅似乎愣住了,也没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