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绛儿疑道,阿郁太子和琳雪好像都累得抬不起手了,他们在欺负神君吗?
这直击灵魂的叩问下,炎鸣神君不回答正题反倒抓住不相干的字眼:阿郁太子?
绛儿点点头,解释道:就是敖郁太子。
炎鸣神君当然知道,但他的重点是这个吗?
何时叫得这么亲密。
才认识三个月就阿郁阿郁的叫,而到现在还叫他神君。
绛儿道:原是叫太子,但阿郁太子说太见外,便改口了。
果然是这死腹黑的主意。
炎鸣想着,心下稍缓,又觉昨日把两人揍轻了,这样忽悠天界弱小的人,下次他再遇见他若不为天界讨回公道说不过去。
绛儿不知自己为太子招惹了个小麻烦,问道:神君怎会突然来?
炎鸣神君道:你不想我来?
绛儿微顿住脚步,垂下头眼睛盯着踩在琉璃地板的绣花鞋,凝着缀小花鞋尖,轻声道:想的,很想见到神君。
炎鸣神君心头忽遭什么东西软软一撞,撞得他心尖发颤,不觉间落后半步,认真凝注着她玲珑巧致身影。
她已成长不少,无论是气质还是身段,都不再是那初入天界含羞带怯,处处畏惧的小草。
她越是成长,与他越亲密,却又在成长、亲密中,始终保持着她最原始的纯真,他便越觉心底泛着说不出的苦涩,能与她做这样的好朋友,她很想见的好朋友,是幸还是不幸。
神君。绛儿回头,轻风吹动她春花般侧颊的细发,吹动包裹身段长裙衣摆,吹来她清脆甜蜜的声音。
我在这里。炎鸣神君怔怔地凝着她,怔怔开口。
绛儿停下脚步等神君走近,道:我还想告诉神君,我的恩人没有找到,神君以后不要这样说我。
她指的自然是昨日神君说她找到恩人而忘记他这位朋友。
就算我找到恩人,我还是很记得神君的。
这一番深情告白,换谁都能感动的一塌糊涂。
偏偏炎鸣神君吃过大亏,谁把小草的话往深了想就是自讨苦吃,他尽力停留在表面意思。
道:很是记得我是你最重要的好朋友?
绛儿重重点首,对的。
炎鸣神君苦笑一声,道:知道了。
带着淡淡惆怅过后,炎鸣神君又恢复小霸王的散漫神态,道:方才不是问我为何来此吗?
绛儿道:嗯!神君先是来看我,还要来做什么?
炎鸣神君遥望虚空,早该见到的一个人,他终于请我来了。
绛儿疑道:是谁?
炎鸣神君又手痒轻轻扯了扯她的细辫,道:你一株脆弱的小草不要有这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