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娃抱着绛儿的大腿,打痛痛
绛儿怜爱地抱起念娃,嫌弃地瞥了神君一眼,安慰念娃道:哪里疼,姐姐看看。
手中闪动青翠灵力,摸摸他的头,碰碰他的身子,并没有发现有伤处,只好抱着这满眼泪水的娃娃哄。
炎鸣神君不屑地切了声。
闹腾间,莺娘端着米糊进来,给念娃喂了,皮娃娃吃饱后合眼睡去。
日近薄暮,莺娘请他们在家里住下,院子中有两间空屋,正对着莺娘卧房。
莺娘请绛儿住在较大的一间房内,间壁留给炎鸣神君。
在这小镇内,炎鸣神君时刻警惕着心,道:不必劳烦,我与小草一屋。
绛儿不觉有甚么,她在神君处留过宿,知道神君晚上不用睡觉,又不会占她的床。
然那莺娘一听,阻拦道:姑娘与他并非夫妻。
绛儿道:不是。
莺娘道:既还不是,那姑娘该保护好自己。不然不然难免会落得我独自抚养念娃这般境地
炎鸣神君:
我看起来很不正经,很急色吗?
绛儿闻言,道:神君你去旁边那边住吧。
说着,朝他抿了抿唇。
炎鸣神君知道小草抿唇的意味有很多种,现下这种是在叫他离开。
他悄然把她身上的保护罩加强,嘟嘟囔囔满是不乐意地离开往间壁去。
莺娘将她的男客人赶到另一间房,面上无甚愧色,跟绛儿客气了几句便回房。
*
夜凉如水,朗月疏星。
绛儿支起酸梨枝木窗,望向院中,柳梢弯月。
一簇昏黄的烛光,自莺娘房屋内落入庭院,绛儿目光不禁落在那扇大开的窗口。
只见屋里小床上,念娃那皮孩子呼呼大睡,他的母亲莺娘一人独倚窗沿,垂首读一封信,簌簌泪下。
绛儿看着莺娘读封大哥那封信,冷月凄清,独自一个妇人守着两岁大的婴孩,漫漫长夜,她深深思念她的丈夫,然而丈夫却抛下了她们母子,在别的女人身边陪了三年。
虽有很多理由为她的丈夫辩解,但谁也不能否认她独自受了多少苦。
绛儿心内顿时升起一股深深孤寂、哀怜,仿若自己也是遭受抛弃的妇人,忍不住低泣哀鸣不公的命运。
发什么愣?破坏王小霸王不仅能破坏建筑,还能破坏意境。
炎鸣神君从窗户翻进屋内,自顾自坐到床上脱下衣服。
绛儿为神君的不解风情叹了口气,关上窗户,转身到床上。
炎鸣神君赤着上身坐在床上不耐烦地挪动屁股,还没开始针灸,他就坐不住了。
绛儿取出二十四星针,冰凉的小手按在炎鸣神君宽厚的背上,灵力向内探寻,只感黑煞之气翻涌,问道:神君今日觉得如何?
炎鸣神君盘坐着对墙上一面绣画出神,回道:还行吧。
绛儿不说话了,低头取出银针。
小草的安静也有很多种意味,有时她是本身性子静,而此时是不想理他的静。
炎鸣神君改口如实道:有些难受,还压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