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方琰低头凑近问:“现在能跟哥说说怎么了吗?”
林官城不看他,低着头说:“忘带钥匙了。”
方琰:“……”
他仰头吸了口气,不确定地又问了遍:“就这?”
林官城点头,心情已经比刚来那会儿好了不少,重复道:“就是忘带钥匙了。”
方琰有点恍惚,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又好笑又好气。
就像你套上全套防具架上高压水枪,冲进了火舌缭绕的大楼,抱着必死的心去舍命救人,打开一扇又一扇滚烫的大门却发现整栋楼里只有个奶声奶气的小猫咪。
方琰无奈地哎了一声,有只猫就够了。
进了屋,方琰撸下短袖对着镜子看肩膀,发现林官城是真的下了死口,淤血一片,凹进去的牙印渗出的血都半干,惨不忍睹,也不知道方才自己怎么忍下来的。
林官城站在门口看他,眼神里意味不明,似乎有探究,疑惑,还有几分后悔。
这眼神都够方琰琢磨半天。
他回头对林官城笑笑,指着牙印说:“真好看。”傻气十足。
林官城眼神颤了颤,撸起袖子,露出光洁的手臂,“你也咬一口。”
“好啊。”
方琰嘴上说得轻松,但哪舍得,捏着手腕亲了口,“下次换别地咬。”
雨点大的事一笑而过。
林官城找出碘酒帮他消毒,很认真地用棉签沾上几滴小心翼翼地涂抹,边抹边吹吹。
方琰全程就盯着他的脸看。
林官城抬眼,摸了摸脸皮,“你盯着我看干嘛?”
方琰说:“我琢磨着需不需要去打几针狂犬疫苗和破伤风。”
林官城赌气似的推了他一把,方琰立马呼痛投降,这会儿牙印已经浮了点乌青上来,到明天肯定更看不得。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方琰靠着沙发随口问道。
林官城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下,静静地看了方琰几秒,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反倒是方琰先有点心虚,被看得心里发毛,摆摆手说自己开玩笑的。
然后便相安无事地过了几日。
期间有打电话问过老妈的情况,身体已经好了大半,没什么大问题,聊起自己和林官城在学校的情况,方琰就两字涵盖所有,挺好。
只是隐隐地感觉到林官城有点闷闷不乐。
越是开学季天气越是放晴,求不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