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浑身下都被胡老板您给搜遍了,确实没有偷拿您胡大爷的茶叶,冤枉啊!”那老者哭腔着哀求了起来。
“去你娘的,你个老不死的穷鬼,身连两个铜板都没有还在我这茶铺里逛来逛去,不是偷又是为了什么?老子打你一进门就觉得你不对劲了,刚好你来了过后这新进的等新茶就少了两捧,不是你偷还能有谁?”那中年男子一手揪着老者的头发,一边恶狠狠的骂道。
黄月轻叹了声气,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黄月扭头准备走的时候,只听人群中一个人喊道:“老常,人家说的也有道理啊,你身那点钱买两个烧饼都不够,去茶叶铺转悠什么?人家一两茶叶能换你浑身下的东西。”
黄月忽然间在脑海中闪过一道回忆,赶忙扭头看了看那老者,随后前仔细端详了一下。
“哎呀!常老伯,是你啊!”黄月突然间失声喊了出来。
那老者抬起头、眯着眼看了看黄月,迟钝的回道:“敢问公子高姓?”
黄月一把捏住那中年男子的手腕,轻轻一用力。那姓胡的中年男子啊呦一声,顿时松开了老者的头发。
“常老伯,是我啊!当年在龙震镖局那个姓黄的小子,后来镖局散了我跟着两个侠士去了湖广,你还记得吗?当初你还说要教我做事,将来接你的班留在镖局呢。”黄月边说边扶起了那常老伯。
那常老伯皱了皱,随后颤抖的指着黄月道:“哦,我好像想起来了。对,是有个姓黄的小伙子,我记得是赶马车的黄三送来的。怎么?莫非阁下就是……”
不等那常老伯说完,黄月哈哈笑道:“是了、是了!那是我堂叔黄立,族里排行老三,大家都喊他黄三,想不到常老伯记性这么好。”
“他妈的,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别耽误大爷的事。”那姓胡的男子前冲着黄月骂道。
黄月瞪了一下那男子,冷语道:“你有何证据,证明这老伯拿了你的茶?若是拿的出来,这茶钱我付了。”
那男子轻蔑一笑,嘲笑道:“呦,还来了个出头的。好!既然你跟这老头认识,又愿意掏钱,那我也不你们啰嗦了。一共二十两银子,赶紧拿钱滚蛋。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你吃了我?”黄月冷笑一声回道。
“不然老子就拆了你的骨头,让你知道什么叫世没有后悔药。”那男子说着撸起了袖子,一副要准备动手的样子。
黄月刚准备开口,那常老伯一把拉住黄月道:“公子,算了,你快走吧,别因为老朽连累了你。这顺天茶庄的老板是敖老员外,后台硬着呢,咱们平头百姓碰不过他们。”
黄月一听是跟敖家有关,心里为之一震,随后转身对那中年男子道:“二十两银子是吧,拿去!”只见黄月从袖子一摸,扔了两个银锭子过去,随后拉着常老伯赶紧离了人群。
那姓胡的中年男子朝着黄月骂了几句难听的话,随后眉开眼笑的捡起了银子。
黄月拉着常老伯进了一家小饭馆,点了两样小菜、一壶酒,两人坐着聊了起来。
黄月给两人各斟了杯酒,常老伯谢过之后端起杯子满饮了一杯,随后砸咂嘴道:“诶!好久没喝一口了。”
“扬州一别,想来一十八年矣!不知龙震镖局后来怎样?龙、徐两位镖头后来又如何?”黄月开口问道。
常老伯叹了叹气,一言难尽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