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却是不同,受宠的嫔御生了孩子就会被赐死,孩子还要给别人养,唤别人母亲;
不受宠的只要熬着,过十几年便能跟着养子养老
若是在大齐,定是人人卯足了劲儿争宠;换如今大魏,人人都不想生孩子,想着多活两年,最好还能养别人的孩子让自己一步登天。
阿满熬了热姜汤来伺候了全嫔服下,见她有些疲累,便没有打扰,径直出去了。
大皇子拓跋珣被李遂意抱回了徽音殿,依然在瑟瑟发抖。
天子先到,径直去了寝殿,打算换了衣服清洗这两个月来的风尘。
陆银屏昨夜没睡好,跟着他进去打算补觉。
她窝进床榻,懒洋洋地看着他换衣裳。
天子肩背宽阔,又爱穿广袖交襟,站在前方,泰然如山。
陆银屏脱了鞋袜蹬去一边,懒洋洋地道:“摆张臭脸给谁看?”
拓跋渊背对着她脱得只剩里衣时才开口。
“昨晚佛奴同你一起睡的?”
不是吧,这都能计较?
“外祖把他吓着了,昨晚上便奔来我这儿,还好提前回来了,不然就要穿帮。”陆银屏眨眨眼,“陛下连自己儿子的醋也吃吗?”
拓跋渊转身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道:“堂堂皇子经不得吓?也就你护着他,若换做是朕直接将他吊起来打一顿,不惯他那些臭毛病。”
陆银屏晃荡着小腿,的确困得很了,不想理他。
拓跋渊俯身同她一起缠进被子里。
唇齿未落,他突然变了脸。
“你还搂着他睡?”
第二百零九章
醮寒
陆银屏也来了劲,翻了个身儿将他摁住。
“你叫我俩认的亲,既是母子,搂着佛奴睡觉又怎么了?”似乎觉得还不够,她又补了句,“娘搂着孩子睡觉不很正常?这还算好的,我还没喂奶呢……”
拓跋渊气极,差点儿一个鲤鱼打挺把她掀翻在地。
他坐起来搂着陆银屏的腰怒道:“朕是为你俩谋个后路,好以后有个照应。可佛奴毕竟不是你亲儿子,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陆银屏瞧着他冷笑:“我将他当做亲儿子看,心中一丝杂念也无。倒是陛下先打翻了醋坛子
他动了动唇,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宫闱内的事肮脏得很,什么人都有。你说一句她说一句,画蛇添足,三人足以成虎。
“朕又不会害了你,只是过来人罢了……当初朕怎么说的?给他口饭吃,不至于饿死他。拓跋家的男儿没这么容易死,若你惯着他才会出毛病。不信你看老三,被朕惯成什么样子?俩月不在他便学李伯言,将妓女迎进皇室。”
他长叹一口气,“往后朕不在,你就将佛奴安置在偏殿。再过两年他再长大点儿,就让他滚去东宫呆着,省得一出事就躲你裙子底下,像什么话……”
陆银屏知道他的一片苦心,埋首在他肩头,声音细细地道:“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昨晚上他是真怕了,我便让他跟我睡了一晚。我又不能有孩子,你把佛奴给我,我就当是自己的儿子疼,根本没想其它……你要是不喜欢这样,那我往后注意着点儿。”
天子讶然
不过这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他还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