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补了一句:“最要紧的实则是后半句。”
司马晦这下便懂了
“皇室自古学的便是帝王之术,先祖则加了兵法军略。这些都是啃书难以理解的。”天子又道,“往日的大皇子孤僻倨傲,现今的他已经是个孝悌忠信之人。虽说做皇储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但眼下已经足够。”
司马晦惊讶地抬头看他。
“太傅,这其中,有你的功劳。”天子转身向殿外走去。
每个成了家的男子都有自己的净土。
属于魏天子的这处净土是在陆贵妃入宫后发现的,约摸有两处。
第一处是在陆贵妃的宫门前。
为什么说宫门前?因为贵妃的脾气不大好,经常发火,声调拐不说,吐出来的字儿也叫人不太舒服。
可一日不见还想她,只能在宫门前这几块砖上来回踟蹰,久而久之便蹭了个干净,是真?净土。
第二处,则是在陆贵妃的腰上。
贵妃的腰肢温香细软,若是趁她睡着,枕上去的时候能感受到细微的起伏;若是她醒着,还能得到一双玉手的垂怜。
权势和美人,永远是最具诱惑的东西。只要权势还在,不论用什么法子,美人都逃不出手掌心。
“哟,您还知道回来?”
只可惜这美人实在粗鲁,不爱读书不说,口音重不说,还常常冷嘲热讽,动不动就甩脸子。
可是……
拓跋渊看着那薄被下晾着的半截细长小腿,咽了咽口水,褪下袍子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可是她是陆四。
如果变了,那便不是她了。
“冻煞了!”陆银屏冻了个激灵,抬腿踢了他一脚,“您发什么邪风?大清早的跑出去干嘛了?”
这一脚送得恰到好处,直接被拿捏住。
陆银屏愣了一下,又死命地挣脱开来。
“你手怎么这么凉?!”抱怨归抱怨,她还是抓来了他的手帮着搓,“今儿不是没早朝,又出去见谁了……”
陆银屏说完就停下,贴过去猛嗅他身上。
嗅了好一会儿都没闻到想象中的女子香气,反而有淡淡茶香。
“算你老实。”陆银屏白了他一眼后继续搓。
天子讲这些全部收入眼中,心头既颤又暖。
可想起昨儿她见了靖王,总觉得她现在是在刻意做戏讨好自己,便又有些不高兴。
他默默地抽回了手,翻了个身儿背对着她。
陆银屏觉得自己忙活一遭却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你耷拉着一张驴脸给谁看?!”她起身怒道,“大半夜里不睡觉,大清早又跑出去,谁招你了?!不愿意看我以后求着都不要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