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身后有他,纵使万劫不复也异常心安。
冰冷的一次性鸭嘴钳缓缓探入,齐宜冷不丁打了个冷颤,迅速从那年的回忆抽身回到现在。
那塑料东西直至到了最深处才不动,打开了一个洞口,她感受到医生手中的棉签通过鸭嘴钳擦了擦她的身体,棉签头又硬又涩,刮的她痛到腿抖。
齐宜紧闭双眼,双手握拳极力克制着痛感却还是咬破了嘴唇,房内几乎听不见她细微的喘息。
这种事自然特事特办,三小时后送检结果就会出来,到时候无论她是不是自愿自然就不重要了。
等待结果期间,陆续来了两个心理医生,她们同样穿着白大褂带着白口罩,完成任务般问了她和女警几乎差不多的问题。
齐宜的回答根本没有答案,没人知道她真的假的听不懂那些题意。
查脑电波的时候,齐宜的脑电活动分析后并无异常。
没辙,医生又递给她厚厚的一迭表,反转沙漏就盯着她握笔作答。
中性笔的笔尖在颤抖,她用尽所有力气才握住不听话的笔杆。
齐宜避开了所有判定心理疾病的倾重答案,她面对这些科学性心理检查的问题态度是中立,选项里没有任何一个极端走向的趋势。
所有的答案都证明她和正常人无异。
女警和医生围在一起面面相觑,年长的女医生还是不太相信齐毅是人渣。
她双手抱臂慎重开口,“齐宜说她觉得和齐毅这样是正常的,如果这句话没有胡说,那我认为比起调查齐毅,我们更应该小心他的妹妹,检查时我看到她的身上的确有非淤青的东西存在。”
非淤青,能是什么。
“他们兄妹不是普通人,一定是女孩颠沛流离的童年和生活环境影响的,让她潜意识认为这样是正常的,可是……”女警欲言又止,看了看齐宜的方向,她乖巧的坐在电视前看节目呢。
随后复杂的目光落在了医生身上,“这样真的正常吗,他们是亲兄妹啊,齐宜不懂事,那齐毅呢。”
“齐毅比起她,更是一个不太好的人啊,警局谁不知道。”女警坚持自己的看法,比起妹妹问题更多的是哥哥。
医生不以为然,摆摆手坚持自己的看法,“齐毅现在一提齐宜就炸,关里面拷打几天什么都知道了,他们有的是办法问出来。作为最后的至亲,齐毅心里防线很快就崩塌了,老实交代也是迟早的,不过要吃点苦了。”
女警叹了口气,“等检测报告吧,如果是真的,齐毅颜面扫地,公司也会不复存在,还得坐几年牢呢。现在的齐家真是令人唏嘘,代代都犯事。”
“他们父亲的案子我师傅经手过,听说齐毅也被连累了好久,十几岁的时候一进局子就是挨打,在社会上所有被他父亲坑过的害过的人都会来找他报仇。”
下一秒,一墙之隔的某个东西爆炸了,巨大的冲撞力震碎了玻璃,八卦的几人离玻璃墙最近,无一例外被锋利的飞片伤到面门。
众人只觉眼前闪过几秒电光火石,紧接着整个警局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过后才感受到顺着鼻梁和眉骨往下流的鲜血。
她想取出插进眼球的碎片,可什么都看不见了,浑身只感受到血液的滚烫浓郁。
“啊啊啊啊啊!”几人交杂的哭喊声嘶力竭,想取下脸上的玻璃但迫于剧烈疼痛一动也不敢动。
几秒后墙外一连串的电箱也爆炸了,那声音恍若子弹出膛般清脆骇人,让一条街在数秒内均陷入了无尽黑暗。
伴随着人群越来越吵闹繁杂的欢闹声,齐宜听到了他们在打电话联系电工,还有人在找蜡烛,更多的警员人手还在调动。
局内所有的电子大门都失控了,电力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恢复,这段时间丢失的资料文件更是数不清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