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贺靳野并不是无缘无故长成这样的。
沈逾归没再朝贺靳野的方向走去,而是去整理了浴室,将贺靳野的东西放到主卧的浴室里,又将外面公用的浴室打扫了一下。
他做完这些,贺靳野也拖完了地。
贺靳野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就看见沈逾归出来,便转身给他也倒了一杯。
沈逾归望着递过来的水,有些迟钝的看着贺靳野。
他迟迟不接,贺靳野也没有不耐烦,而是问他:“你不喝吗?”
“喝。”沈逾归的唇角扬起了很浅的弧度。
他喝了一口,才看向贺靳野:“我并不是故意逗你,我想说的是,你可以把我当作哥哥。”
贺靳野心底咯噔了一下。
原来还是被发现了呀。
转而又有些释然了。
反正什么都瞒不过沈逾归,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
“我没那么需要哥哥。”
他自己也是有哥哥的。
尽管有和没有也没区别。
但这并没有对他造成影响,他依旧活得好好的。
所以,他不需要哥哥。
就像过去无人看顾的那些年,他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需要。
沈逾归的语气依旧平静柔和:“但我想做你的哥哥。”
“那你可做不了,我们现在是合法伴侣。”贺靳野的语气和态度都很尖锐。
这是感觉到情绪压力之后的一种防御反应。
沈逾归往前迈了半步:“我可以做一些你认为的哥哥应该做的事情。”
“我说了我不需要。”贺靳野连音量都拔高了,很明显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了。
而沈逾归依然平静:“是吗?”
“你别说了!”贺靳野突然觉得沈逾归有些讨厌。
总是能轻易看穿他的情绪很讨厌。
总是频繁的向他传递一些暧昧的信息很讨厌。
总是让他产生不该有的妄想也很讨厌。
而沈逾归最让人讨厌的地方是……
——让人无法讨厌他。
贺靳野没办法讨厌沈逾归。
尽管,他因为沈逾归的越界与试探感到不安,但更多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喜悦。
可这样的喜悦,他根本就配不上。
他觉得自己很可耻,却又无能力。
更可耻的是,他还在迁怒沈逾归。
棘轮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