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就是最好的。
所以,蔺一柏不打算告诉他们,可他总得去看看。
喻禾捏着牙刷刷牙,“那喔和尼去(那我和你去)。”
洗漱好,喻禾套着睡衣坐在落地窗前吃早餐,蔺一柏去衣橱给他找衣服穿。
等喻禾吃完,蔺一柏抱着衣服,替他换上。
妥帖到极致。
。。。
昨晚麻醉药劲过去,虞洲便醒了。
如同医生说的那般,虞洲失忆了。
但是。。。很奇怪。
他只是丢失了穿书后的记忆,仍旧记得自己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记得还有两份兼职没做。
要不是一侧的陪护拦着,虞洲还想拖着骨折的腿去上班。
“早晨虞先生一直赶我走,说他没钱请陪护,又问我,他是怎么出事的。”
蔺一柏牵着喻禾花廊下,虞洲坐在花园长椅上,仰头闭眼,接受阳光的照射。
陪护还在给蔺一柏汇报,“我按照您吩咐的说了,虞先生便放心了。”
跳楼的原因—生活不顺、投资被骗。
甚至还有贴心准备的几份假投资报告。
假假真真。
失去部分记忆的虞洲如果起疑,这几份文件,就放在挽南巷的房子里。
随时可以让他以偶然的方式看到。
喻禾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他始终盯着虞洲。
看他坐在那里闲适地享受阳光,满脸是从未见过的惬意。
丢失了记忆,好似也丢失了那个阴郁、心机的虞洲。
只留下努力生活、阳光向上的他。
“蔺一柏,”喻禾拽拽男人的衣角。
蔺一柏看他。
喻禾仰着脸,“你打算怎么处理虞洲啊?”
身后的陪护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