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笑僵在唇边……
最近身的人……旁人眼里的主仆一体……
那么,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戚玦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灵光,暂无佐证,但这个猜测却让她背脊发凉……
突然,身边的窗子传来笃笃声。
戚玦恍然一惊,手里却是攥紧了裴熠给的匕首,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心头一松。
“裴熠?”
他怎么回来了?而且看这般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又是翻墙来的。
她打开窗,让裴熠进来,说是不妥,但这般在外面被人发现了只会更不妥。
裴熠似乎有急事,也不推辞,灵巧地翻进来,便在戚玦对面坐下。
琉翠似乎是察觉了什么动静,在睡梦中轻轻哼了一声。
戚玦摇头:“无妨。”
“我有事同你说。”裴熠轻声。
“我也有事同你说。”戚玦顿了顿:“你先说。”
裴熠呼吸尚有些急促,像是跑来的:“我忽略了一件事,姜兴被杀的现场,他身上捆着绳子,但,他的小厮没有。”
戚玦并未亲自去过姜兴被杀后的雅苑,原本这两个人都是被戚玦和裴熠亲手捆上的。
“我要说的,也是此事。”戚玦道。
这个细节,无疑证实了戚玦的猜想:会不会,动手杀姜兴的人,其实就是……他的小厮。
这个猜想未免大胆,但所有进入戚府的人,唯一行径没问题,又同时有机会下杀手的人,就是这个全程参与这件事,却又始终被忽略的人。
二人缄默,心中却想到了同一件事:死士。
那些大家族豢养的死士,毫无人性的工具,是大家族铸的一把刀,无条件执行主人的任何命令,哪怕是自戕。
这个猜想也意味着一件事:那人也许并不是冲着戚家来的,他极有可能在众多朝臣的身边都埋下了自己的内奸。
是谁?
为何绕了一大圈最后只杀了姜兴?
那人要做什么?
为何埋下这么多细作?
探听消息?
还是……
谋夺江山。
时疫
两人各怀心事地对坐着,看着天边一点点露出鱼肚白。
看着自己手上叮叮当当挂着的一堆东西,愈发犯难。
收到礼物自然开心,可到了回礼的时候,她却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