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道惊雷劈在苏杳镜头顶。
这跟辛辛苦苦搬完砖被告知可能拖欠工资的劳苦民众有什么区别?
苏杳镜感觉头皮发炸。
麻烦大了。
但是,她必须冷静。
一个一个解决就好了。
现在也不过就多了两个麻烦人物嘛。
黎夺锦,徐长索。
徐长索那个笨蛋样子,苏杳镜都出现在他面前了,他也不过就发发呆。估计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这个沉迷招魂的黎夺锦,就是阻碍她下班的头号危险分子。
必不能让他知道她还活着。
入梦是么。她倒要看看,那是个什么玩意。
回了谢府,谢菱从二姐的膝头爬了起来。
她像是睡了一觉,脸颊被自己的手背压出红痕。
谢华浓忍不住问了她两句:“昨晚睡不着么?大白天的,困得像只猫。”
谢菱揉了揉眼睛,含糊地咕哝两声,摇摇晃晃地爬下马车。
谢华浓看着她背影,总觉得,花菱今日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谢菱回房洗漱换了身衣服,坐在茶桌边。
窗外阳光晴好,蝉鸣长嘶,躲在阴影里一声接着一声,带给人单调枯燥的懒散之意。
谢菱放松了心神,眼前逐渐出现一道绚丽白光,缓缓收紧。
来了,她准备好的情况下,第一次入梦。
凉榻置在风口,窝在上边儿还是有些凉。
更何况檐下正滴着淅淅沥沥的雨,凉榻上的人哪怕蜷成一团,睡得仍不安稳,削薄的肩如蝶翼般颤着。
一个侍女上前把她推醒:“喂,你怎的还懒在这儿,爷叫你去伺候。”
苏杳镜猛地睁眼,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侍女,琼鼻轻轻耸了耸,似是在辨识她的气味。
她方才的屋外还是艳阳漫天,怎么就忽然下起了雨。
这就是梦境里?
看这侍女的穿着,应当是三四月。
苏杳镜看着眼前人。
她是黎夺锦的贴身侍女之一,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