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就真的,说变就变了。
晋珐如今的样子,离苏杳镜当初想象的模样差了千里远。
唯一的一点,只是晋珐还没有真正触犯到“楼云屏”设下的底线。
毕竟已经在这个世界花费了这么些年,她还是有些犹豫。
犹豫地等着,或许还会有个什么转机。
但是,没有。
晋珐回去之后,确实是要立刻把玉瓶送走。
他选了一座南方的小城镇,那里富庶安定,他给玉瓶带了足够的银钱,保证让她下半辈子都能过得平乐安稳。
但玉瓶却不肯走。
她从懂事起,便一直是依附着权贵,哪里敢一个人生活。苦苦相求,叫晋珐不要抛下她一个弱女子。
晋珐不耐烦起来,要强行将她驱走。
玉瓶终于变了脸色,要挟道:“我已经在家中留了密信,若我出事,就是二爷害的,当初二爷以我的名义欺君瞒上,我都存有证据,二爷那晚喝酒误事的事实,还有当场的几位大人都能替我作证。到时候,陛下的追究,二爷还担当得起吗?”
晋珐实在没想到,这小小女子还会反咬他一口。
但他只觉得玉瓶的担心是无稽之谈。
“好,你若担心,我在那镇子里再多替你置办房屋,看家护院,你必然不会出事。”
他匆匆将玉瓶送走。
结果没过多久,南方水情告急。
晋珐渐渐觉得不大安定,可是,婚事和公务已经足够叫他焦头烂额,他不愿去细想。
直到大婚前夕,玉瓶的爹娘果真拿着一封书信上门来找晋珐,要晋珐将他们的女儿从那小镇带回来,否则,若是玉瓶沦落成难民,他们也必定要拉着晋珐下水。
晋珐在朝中资历太浅,面对这欺君的罪状,他不敢冒险。
他急急去宫中自请南下,同家人交代了一番,请父亲出面,去楼家商量推迟婚期。
剩下的时间,也不足以让他再去楼家解释。
或者说,他也不敢面对云屏。
晋珐连夜赶到那座小镇,不敢丝毫耽搁,快马加鞭地将玉瓶带回来,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
他冲进城门,唇舌早已干燥,只见贴身小厮在门口迎他,便赶紧下马。
“如何?屏儿可有生气?”晋珐开口有些艰难。
他身后的另一匹马背上,玉瓶被五花大绑着,这是为了方便,不叫她掉下来耽误路程。
玉瓶一路被折磨得不轻,可听到晋珐这迫不及待的问话,脸色还是暗了暗。
晋珐的小厮吞吞吐吐,似是有话难言。
晋珐以眼神追问,他才犹豫着说出。
“楼姑娘生气……看不出来,她今日一直在笑,旁人看了都说,楼姑娘定然很满意这桩婚事。”
“婚事?什么婚事?”
“楼姑娘今日已经大婚礼毕了,与二……原先的二爷,樊肆。”
作者有话要说: 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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