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吧?
三人沉默不语,陈宴洲进了书房没一会儿,却又走出来说,“让人备车,去一趟东来顺。”
三人陡然抬眸看过来,随雨还问,“您说,去东来顺酒楼?”
“如何?”
“没什么,没什么。”
随雨赶紧下去安排,心里却琢磨开了,二爷到底是打算怎么处置林淑清与二皇子那事儿的。
指望二爷将此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那绝对不可能。
但若指望用这件事直接将那俩碾死,似乎也不太可能。
所以,二爷到底准备如何做呢?要如何做,才能使利益最大化呢?
随雨心里琢磨着这些,却又猛地想起,东来顺酒楼背后的东家是谁来着?
是太子的一位良娣,还是说是太子府的一位属官?
具体是谁随雨记不清了,但这东来顺绝对是隶属于东宫的产业。
东宫……
随雨隐隐觉得,他真相了。
接下来两天里,陈宴洲依旧很忙,忙得直到腊月二十九那天,才有空与几个好友聚了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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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次聚会人也没来齐。
最不可能缺席的那个人,对,就是刘萤桉,他缺席了。
至于缺席的原因,刘萤桉陪他们家老太太去了听禅寺,去请他们家老祖宗回家用年夜饭去了。
这位老祖宗该说是刘萤桉的曾叔祖母,年纪比现任武安侯老夫人还年长一辈,是现任武安侯的亲叔母。
老太太长寿,今年已经九十多了。不过因为同辈人大多已经故去,旧友也几乎都不在人世,老太太这几年就住到山上去了。没想到,这一去,身子骨越发健朗了,眼瞅着是要活过一百去的。
这样一位人瑞老人,往日让她在山上自在也就算了,但逢年过节,怎么也得把老人家请下山与儿孙们一道热闹热闹才行。不然,大面上都说不过去。
提及了刘萤桉,又提及了听禅寺,陈宴洲面上毫无异样,好似这些与他都没有什么相干。
话题很快又拐到顾元熙身上,陈松年在御前当差,消息相对灵通些。就听他问顾元熙,“平西将军这两天是不是要到京了?”
平西将军不是旁人,指的正是顾元熙的亲爹顾望尘。
说起顾元熙这一家,外边看着风光热烈,内里却也是以一摊子烂事儿。
这个烂事儿不是说家里你扯我,我扯你,各房因为利益不均掰扯不清。
没有!顾元熙所出生的宣国公府,因为子嗣不丰的缘故,是不存在这种各房头争权夺利的事情的。
但府里也有一桩暗伤,那真是谁都不能提,一提就扯得满府的人心肝脾肺都是疼的。
这是桩陈年旧案,也发生在逆王谋乱期间。
当时宣国公也被陛下钦点到避暑山庄伴驾。
荣国公府中,是因为陈宴清得了天花,小冯氏才没有跟过去避暑山庄。到了宣国公府,当时的宣国公世子夫妇,也即是顾元熙的父母也没有跟着过去,其中原因与小冯氏虽不同,但也有相似之处。
那就是,当时的宣国公世子夫人也怀孕了。且怀孕九个多月,眼瞅着就要临盆。
鉴于此,宣国公夫妇带走了府里的长孙顾元明、次孙顾元熙,只留下小夫妻在府上。原本以为,此一去,再回来府里就该添一个小公子或是小姑娘,却熟料,大人孩子全没了。
大人的尸体最后是找到了,可孩子却生不见人、活不见尸。
宣国公世子,也就是顾望尘,当时也在禁军中任职。京城有变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察觉,意识到不妥后,他安置好了妻子,去了皇宫。可谁知再回来,家不成家,宅不成宅。
顾望尘受了打击,人颓废了三年。三年后收拾行囊离开京城,自此只在长子成亲时回来了一趟,其余时候,再没回过京。
这是宣国公家的暗伤,却也不独有他们家知道。阖京城看看去,谁家的事儿外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