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醒醒白苍!”青年倒在了他怀里,没有了哭闹的房间一片死寂。
“白苍!”
他梦见他了,那个姓邵的,他把白苍带走了。
无助的白苍挣扎着,呼喊着,那双惊惧的眼睛直盯着他,等待他救助一般。可,下一秒枪声响起,血染红大地。他抬头,看见邵独昌狰狞的笑容,缓缓将枪口对准他……
现在他眼中的白苍,与梦里那个心脏被射穿、血流殆尽的冰冷尸体无异,让他感到刺骨的寒。
白树堂!
他才反应过来,应该去找白树堂。
男孩连忙拿出手机,又不甘,可自己没有办法——白苍的病一直以来都是白树堂照顾的。
“喂?哥……”
电话另一头,白树堂西装革履,明显一副刚办完事的模样。
“怎么了?”白树堂问。白岚平常不会无故打来电话,如今又照看白苍,想必是白苍出了问题。
“二哥他……晕了。”
“什么?”他眉头顿蹙,“怎么回事?是不是胃疼?”
“不知道……他刚刚缩成一团,一直呕……”白岚有些心虚地回忆。
“抽屉里有药,醒了就给他吃。我这两天回不去,你好好照顾他。”白树堂详细叮嘱道。
“我……知道了。”白岚挂断电话,把白苍扶上床。
“那孩子怎么了?”一直回避的邵独昌扭头看向白树堂。
“胃病犯了。”白树堂起身,给躺在病床上输液的邵独昌盖好被子,然后拿起刀开始削苹果。
“我没关系,只是手而已,你回去看看他吧?”
“没事。”
“你总是在我这儿放那么多注意力。”邵独昌苦笑,“你喜欢的是白苍,不是我,不该这么对他。”“闭嘴。”男人看了看头顶的输液瓶,叹气,“还有两瓶,吃完苹果睡一觉,晚上我带你去逛逛。”
“嗯……”邵独昌也知道白树堂不想谈这个话题,只好乖乖闭了嘴。
没有办法,他动摇不了白树堂。尽管他很希望白树堂能多关心他一点,可这样对白苍来说就太残忍了。
“我的事你不要管,怎样对你你接受就好。”白树堂削净了皮,递给床上人,“你只是奴隶,无权干涉我的选择。”
“我知道了……”报以他一个微笑,内心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