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航海的时候船只损耗怎么样?人员伤亡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很大的海难?……
赵文也回复得很及时,派出去六艘航海船,沉没了一艘,但好在这艘航海船并非被海浪击垮,而是他们在甲板上煮海的时候,疏忽大意导致船只损伤,无法航行。
没有太大人员伤亡,即便是沉船的船员,因为发现得早,及时跑到其他的船只上,一直到抵达瀛洲也没有遇上特大海浪。
“水、卤。”
嬴政微微蹙眉,他手指轻轻敲了敲案几,忽然道,“船长有没有带信说,何时归来?”
赵文拱手道:“陛下。船长说好不容易抵达陆地,总要探寻几月再归来。”
嬴政微微颌首,然后他起身道:“既如此,我们直接回咸阳。”
赵文一愣,迟疑道:“陛下,不南下了吗?”
这与最初定制的巡游路线不一样。
“不。有了羌族、瀛洲需要处理。”
嬴政平淡地看着眼前的地图,并且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南下遇到什么,军力也会分布不过来。”
赵文忙低头道:“唯。”
三日后,寅时,除了窝在被子中不动的张婴,其他数千人精神抖擞,巡游队伍整装待出发。
伴随着一声“呜”的号角,第二次巡游的马车正式踏向归乡的步伐。
张婴在被窝里打了个滚,将脑袋埋得更深。
……
……
数月之后,巡游队伍缓缓抵达咸阳城。
与出发前不一样,回来时嬴政非常低调,在距离咸阳三十里之外,便派遣黑甲卫分批护送朝臣归家,显然并不想搞一些欢庆仪式。
嬴政本来要张婴跟着回宫,但离开这么久,张婴非常想回长安乡看一看。
为了这,张婴还和扶苏还在马车上争执了几句。
诸如。
扶苏:“如今六国余孽尚未彻底解决,咸阳宫外不安全,你应当随我们回咸阳宫。”
张婴:“阿兄,我之前在长安乡住得挺好,而且长安乡与咸阳宫这么近。真有叛军过来,没太大区别吧。”
扶苏:“不行,你要听话。”
张婴:“我不听。”
……
两人极限拉扯了近半个时辰,最后还是张婴犟赢了。
临
行前张婴与嬴政告别时,随口吐槽了一句:“扶苏阿兄最近对我都不怎么爱笑了。”
嬴政似笑非笑地留了一句:“毕竟人不一样了。”
这句“人不一样了”张婴琢磨了许久,脑袋想炸了也没想出嬴政给的暗示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在这时,张婴坐在小马驹身上,踏入了长安乡西南区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