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早就准备妥当,站在门外等着若谖,见了她和琥珀出来,问:“那块干参可有收好。”
若谖拍拍胸口:“贴身放这里了。”
琥珀交给子辰一大包银子,子辰问道:“你自己留了多少?”
琥珀答道:“至少四十五两。”
子辰点头:“你自己要多加保重,我们走了。”
琥珀轻声嗯了一声,看他两远去,不禁落下泪来,自从与小姐在一起后,两人情同姐妹,未曾分开过,如今**辣的离别,只觉心里空落落的不知如何是好。
子辰带着若谖走出老远,环首四顾,不见一人,从怀里掏出几张黄帛来,给自己和若谖在腿上贴肉贴好。
若谖问:“什么东西?”
子辰道:“术数,能助我们瞬间移动。”
若谖记起水浒里神行太保戴宗就是在腿上贴了甲马日行八百里。
可如果真的只日行八百里,便是七天后都到不了天山,但为了不打击子辰,她选择了三缄其口。
子辰将她抱得紧紧的,道:“把眼闭上。”
若谖依言,只听子辰在耳边说了声:“起!”耳边骤然风声呼呼,不禁心中惶恐,把子辰抱得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子辰才疲惫地说道:“可以睁开眼了。”
若谖慢慢睁开眼来,吃惊不小,他俩竟站在辽阔的大草原上。
深秋的大草原一片枯萎的褐黄色,到处堆积着未融化尽的积雪,天气已是异常的寒冷,呼出的气浓雾般白。
若谖仰望天空,星辰又大又亮,低得似乎抬手就能够到,不禁问道:“既有这个法术,怎不早用?”
她话音刚落,子辰侧身吐了几口鲜血,苦笑着道:“现在你可明白我不愿用的原因了吧。”
若谖心中内疚,替他擦去唇边血迹,猜想这种法术一定是扭曲时空,会伤及施法者的五脏,想起上次配的保险子还有几粒,忙拿了一粒给他吃了。
若谖见子辰脸色不好,必须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调理才行。
她举目四顾,见远处有个圆圆白白的东西,应该是个帐蓬,心中一喜,总算不用露宿草原了。
在雪后的草地上冻上一宿,肯定会送命。
若谖搀着子辰往那顶帐篷走去,草原视野开阔,看似很近的景物要走久才能到。
两人刚接近那所帐篷,就惊动了几只牧羊犬,狂吠着向他俩冲来。
若谖本能地把负伤的子辰护在身后,子辰却箭步跨到她身前,把她挡住,刚准备弹出个石子打狗,就听帐蓬里有个苍老的声音喝道:“扎拉、格力,趴下!”
两只牧羊犬嘴里呜咽着很不甘心地趴了下来。
子辰忙收了手中的石子。
一个饱经风霜、满脸皱纹的老汉和一个长相忠厚的年青男子持着大刀举着火把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