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略端坐着,瞥了一眼:“她母亲不会给她吃。”
“尝一口也是好的。”
很黏,稍微沾到点东西就变得不干净。而阿强将护得很好,除了变小了些还是干干净净的。
南归懒懒散散地从楼上下来,一边问道:“你怎么来了?”尾音刚落就看见了江陵,一愣,继而又问:“你怎么来了?”
一句相同的话对不同的人说,用不同的语气有不同的意思。
“有件事想着亲自跟你们说一声。”
“什么事?”“等许夫人来了一起说。对了,这是给你和念冬买的。我吃过,味道不错。“
阿强站起来将递给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
南归对外人向来是冷淡至极,对亲近之人才会多说几句。收下吩咐佣人去放好,还不忘说:“给念冬就算了,我不吃。”
许音姗姗来迟,仍是一月前雍容华贵的样子,端庄得体,颇像古老皇室贵族中的贵妇人。
她淡淡地说,“统帅怎么来了。”
许略面露微笑说道:“受人之托。”
江陵在看到他并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猜到定是江晔委托他照顾自己,免得被人欺负了去。不然凭自己的面子还请不动许略这尊大佛。
虽然江晔俨然是多虑了,但江陵心领这份好意。
许音扫了一眼江陵,大概明白许略话里的意思,不咸不淡地问:“江小姐有何贵干?”
江陵拿出一张卡放在茶几上,“这是弋叔……也就是许家长辈许钊翼的一半积蓄,当年是他让南东前往金陵城。本来弋叔是想亲自来给你们道歉的,一月前不幸离世,所以我代他跟你们道歉。”
其实归根起来,南东虽然有被弋叔胁迫的成分,但同时他也是许钊翼的下属,不过是听命而行。
江陵确实没有对不住他们的地方,但所有事情皆因自己而起,多少要作出表态。如此,也算是了结了。
许音每听完一句话,神色便难看一分,最后几乎要绷不住端庄的脸,长长的指甲将手心戳出了血才勉强维持颜面,质问:“你以什么身份代他?”
江陵沉默了两秒,坚定地开口:
“晚辈。弋叔和我父亲亲如兄弟,这么多年对我也是视如己出。虽然……因为极端想法做错了一些事情,你们要怪他,理所应当,但其实南东在决定去金陵城那一刻就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
顿了顿,她接着说,“老实说,如果没有弋叔和许家的庇护,江家不会轻易把这件事揭过去。”
不管如何南东做了这件事,就得付出些代价。
如果不是南东本来性子就好,没有对小江陵做出过分的行为,加上后来江陵认识了南归和许念冬,也不会觉得内疚。
但也仅仅是内疚了。
说到底不过都是牺牲品。
“你在威胁我?”
许略眼疾手快将许音面前的热茶杯给端起来,免得被打碎在地上。
“弋叔已经死了,你想鞭尸来报仇?也不是不可以,但尸体已经火化葬在了天阴,你有本事找去天阴总部挫骨扬飞。我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