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老杜大跟二撂子早上来蹭饭的时候,意外发现楼枫秀上穿上了件冬衣。
“秀儿,你这是,睡懵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过啥季?”
“知道。”楼枫秀沉着应对“梅雨季,快到了。”
“那不是还没到么?”
“提前备着。”
“那也没必要。。。。。。”
“再问就滚。”
识时务者为俊杰,俊杰说“你等会跟我俩走,去看个丧事,戏班的活。”
“今天不行。”
“你要干什么去?”
“去南五里街。”
“哦,看雀雀啊?”
“嗯。”
“行,云姨让我先去看看,活不大就咱自己干,能成了我来找你。”
“嗯。”
少年身骨长的快,李大娘每年都会在冬夏季,给楼枫秀裁衣裳,再通过雀雀塞给自己。
但今年时候还没到。
往年衣裳已经统统不合身量,眼下统共只有去年两身衣裳。
夏秋一套,冬春一套,想换,可惜换无可换。
太阳不大,一顿早饭吃的汗如雨下。
老杜好心道“秀儿,你要不,换件衣裳呢?”
楼枫秀不理,老杜又道“你衣裳是不是没干?那你光着膀子啊,怕啥?”
楼枫秀烦的不行“再啰嗦就滚。”
老杜二丈摸不着头脑,只好看了眼阿月。
阿月习以为常,晃晃悠悠打着扇子,风都吹到楼枫秀身上去。
他啧了一声,反正阿月都不管,那自己还管什么闲事。
楼枫秀跟阿月到南五里街时,李大娘刚出摊。
她打粘糕的时候左顾右盼,一看到俩人来,立马净手擦手,拿出两件夏季汗衫长衣来。
李大娘早在春末便裁剪了两套薄布料子做夏衫。
一件做给雀雀,一件做给楼枫秀,后来见到阿月,便又多裁了一身。
近来耽搁与学堂事宜,忙忙碌碌,几件衣裳总没成,通通差个几针线还没走完。
昨天见楼枫秀衣袖磨的发白,欲破不破的惨状,连忙在昨晚紧赶慢赶,才算将新衣裳缝赶补全。
楼枫秀身量高了,去年还能穿的冬衣,眼见短了一截。
李大娘针线活精,丈量用眼便能得个大致,做来的衣裳大小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