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璧又问了医生其他的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坐到一边,不妨碍他们继续处理医疗记录。
他盯着床上的小制冷机,思考着关于他的事,也没看到面前男生的手指动了一下。
其实,靳敖昏迷在楼道中的时候,还是有一点感觉残存在身体上,但他完全动不了,眼皮也像有千斤重。
在他昏倒后不久,靳敖先是迷迷糊糊地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气息,然后感受到似乎有人在帮他处理伤口,温凉的手指很温柔。
围绕在身侧的香气,柔和而不失凛冽,像是高山上的松树针尖的初雪般透彻。
这味道让他很舒服,连脑后的痛楚和眩晕都变得好了不少,哪怕他还是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随后,他感觉自己被人搬起,耳朵周围各种嘈杂的声音涌入。
后面似乎被颠簸着运进了一个封闭空间,周围又变得十分安静,只余耳畔无尽的蜂鸣声。
他想知道现在自己在哪,所以他努力睁开眼。
在一旁紧紧盯着靳敖的白和璧发现他的眼皮睁开了,漏出底下烟灰色的锐利眼睛。
白和璧即刻直起身,俯身到他面前问:“你醒了?”
将口腔中的铁锈味咽下喉咙,靳敖抿起冷硬的嘴角,勉强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后,朝眼前模糊的轮廓说:“我没钱付医药费。”
正等着对方说句“谢谢”的白和璧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什么:“……”
你醒来就为了说句“我没钱”?
他和靳敖大眼瞪小眼。
白和璧刚想说话,但救护车似乎开到了什么崎岖不平的地方,颠簸一下,躺在病床上的小制冷机不知道磕到了哪,带着一脸别人欠了他钱、拽得二五八万的表情又昏了过去。
白和璧:“……”
好吧,你是病人你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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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事后复盘]
靳敖:左眼跳财。
白和璧:那今晚怎么我还为了给你付医药费破财了呢?
靳敖(不要脸):你不是捡到我这个大宝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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