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奴才自是不敢不信宋小姐的话,只是药效如此快,陛下怕是早晚会起疑。”
&esp;&esp;宋清浅边轻轻解她腰带边说:“过了这两日,她身子好些,往后便只在她深夜不肯回宫歇息时用一些助眠,不会引她怀疑。”
&esp;&esp;六子点了点头,松了口气道:“如此便好。私自给陛下用药可是死罪。”他的脑袋可没那么铁!
&esp;&esp;宋清浅淡淡道:“纵事发,也不会要你们担着。她熬坏身子,你们一样难逃干系。”
&esp;&esp;“奴才们不是这个意思。”六子慌了。
&esp;&esp;“我知道你无此意,你们不必害怕。照我说的做便是。”宋清浅将她腰带轻轻抽出来,又将她好好的安置在被子里。
&esp;&esp;“是。”六子有眼色的带着宫人退了出去。
&esp;&esp;她独自一人留在寝宫看着她,药效的剂量,差不多能让她睡个半日。
&esp;&esp;她抚着萧北棠的眉眼,仔细的瞧着她,这张脸如今剩下的只有冷峻了。
&esp;&esp;大约平日里严肃惯了,安静睡着的时候都会让人觉得透着股子威严。
&esp;&esp;只是宋清浅察觉不到与她的距离感,她只心疼眼前这个人,孤零零坐在王座,承受着万众的目光。她也知道萧北棠一直在找她。她是她的乾元,是她身心都极其依赖的那个人,是每每午夜梦回时,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也是她当初历经剜心之痛,抛弃了的那个人。
&esp;&esp;萧北棠眉头微蹙,抖了几下,看来是梦魇了。
&esp;&esp;宋清浅伸出手将她眉头捋平,轻轻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esp;&esp;离开后的这四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也悄悄回来看过她几次,每次都只拌做婢女远远看着她。
&esp;&esp;六子知道,杏儿知道,唯独萧北棠不知。
&esp;&esp;若她知晓又怎会再放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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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前十章是一天写的,所以质量不高,后面没刀了。甚至还有点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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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萧北棠缓缓睁开眼,长长呼一口气。
&esp;&esp;“什么时辰了?”她要起身。
&esp;&esp;杏儿忙扶她,答:“回陛下,快午时了。”
&esp;&esp;“怎得又睡了这么久!”她坐在榻上揉了揉眉心。
&esp;&esp;杏儿有些心虚,她迟疑片刻道:“想必陛下操劳国事太过劳累,又病了这一场,身子有些疲累?”
&esp;&esp;萧北棠点了点头说:“或许吧。”
&esp;&esp;“陛下可要用膳?”
&esp;&esp;她摇了摇头道:“朕不大饿。替朕更衣,去御书房吧。”
&esp;&esp;她站起身,瞧了一眼自己的腰间,又看了看杏儿,问:“朕怎么记得,睡前腰带没脱?”
&esp;&esp;记性真好!
&esp;&esp;还好杏儿反应快,说:“啊……是,是奴婢见陛下睡得香,怕腰带硌着您,便替陛下脱了它。”
&esp;&esp;“是吗?”她有些不信,她觉浅,平日里睡得不香,她睡下的时候,杏儿一点声儿都不敢出,今日怎么敢去解她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