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重新拿了一块纸棉擦干,示意俞忠开始。
俞忠又和之前一样,小心翼翼的划开肉网组织,只见南松的脊骨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
之后,白诚再用纸棉,沾上酒过后,在南松背部擦拭一遍。
俞忠操作完过后,再次望向白诚。
“用小锯齿把脊骨切割下来!”
俞忠眼睛猛然一瞪,他的思想观念再一次被震撼到。
“这怎么行!”俞忠低吼道。
“相信我!”白诚也很坚定。
俞忠犹豫了,在俞忠看来,脊骨链接着大脑,能不能锯下来别说,可南松的命,恐怕真就没了。
而且,就算最后有办法活下来,他还怎么站得起来?
开皮已经令俞忠无法接受,在这个天下,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先祖医者都没有如此记载过,人体竟然还能这样被切开。
“扑通……扑通……扑通……”
南松的心跳声还在,背部的血肉还在肉眼可见的微微跳动。
“俞爷,别浪费时间了!不然什么都晚了!”白诚催促道。
俞忠眼睛一闭,看来没有回头路了。
明朗的他,此刻皱纹也愈发明显。
“怎么锯?”俞忠语气很低沉。
“嗯……沿着骨缝锯吧……”白诚也不清楚,神色很复杂。
“从哪开始?”
“就锯这么一节吧!”白诚用手指着南松的后颈,一路指到腰部。
俞忠皱着眉,没有说话。
他缓缓拿起小锯子,如一把袖珍匕首,刀身薄若蝉翼,起初白诚给他这个的设计图时,他花了好久才做好。他一直不解这有什么用,如今才明白。
白诚已经转过头去,不敢看此刻的场景。
可那锯骨发出的微微声响,却扯痛着白诚的神经。
俞忠也十分小心,他不停用元息之力注入南松的体内,稳住南松的血脉。
整个地窖十分安静,白诚背过身去,不再打扰俞忠。
天下,仿佛就只剩下白诚和俞忠两个人了,他们正心惊胆战的在地窖里做着人体实验,如果成功,那么天下就多了一个新生的人,代表着天下重回生机;如果失败,那么天下完完全全就真的只剩白诚和俞忠两人了,直至天下最终化为一片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