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多虑了,”他努力起身,连呼吸都在颤抖,却被一只手轻松按下,“我对那些没有兴趣。”
“朕知道,爱妃唯一感兴趣之事,就是试探你在心中份量几何。”
轩辕旻一手撕裂余下衣衫,“你放心,你在朕心里,绝对独一无二!”
“啊!”
巴掌落下,火辣辣的痛意瞬间击碎床笫间的温存暧昧,“你打我!?”
他红着眼扭过头,眼神羞耻而恼怒:“你给我起来!”
轩辕旻冷笑,又一掌落下,“今日不教会你规矩,朕这皇帝也不用做了!”
慈宁宫里,兰慧姑姑低声向太后说了些什么,同时从袖中递给她一封书信。
太后拆开扫了几眼,笑道:“皇帝人在上林苑,心却一刻也没离开朝堂啊。”
兰慧扶着她起身走到鱼缸边,随手撒了点鱼饵,逗弄着缸中又肥又胖的锦鲤游来游去争夺。
太后看着缸中鱼儿笑:“周氏倾国容貌又如何,陪在皇帝身边不过是做了诱饵。”
“奴婢愚钝,不如太后见地深远。”兰慧说。
“哼,”太后将鱼饵撒干净,拍了拍手,“今年开春,皇帝突然贬了兵书尚书孔如海的一个门生,去黄州做团练副使。”
兰慧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个团练副使死在了去黄州的路上。”萧太后说,“孔如海为了这事和皇上怄气,两天没上朝。”
兰慧这下彻底想起来了:“是,奴婢记得了,只是这和上林苑有什么关系呢?”
萧太后气定神闲地拨着茶碗里的茶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有人看见上林苑里除了盛统领外,还多了一群隐卫,领头的,正是那个应该死在半路的团练副使。”
“隐卫?”兰慧惊讶极了,“这些家伙不是从圣祖起便被解散撤销了吗,陛下这是要重组隐卫司?”
萧太后脸色阴暗莫测:
“皇帝绝不是一个任性妄为的人。周适安只是他带在身边的一张挡箭牌。皇帝去上林苑的真正目的还难说呢。”
“那奴婢再派人盯着?”
“不必了,”萧太后闭目合眼,“隐卫司一旦重建,再想近皇帝的身便难了。”
“那。。。。。。”兰慧面露犹豫。
“你刚才说,韩昭宁去了兰林殿?”
“是。”
萧太后重新睁眼:“明日请忠贵人来一趟慈宁宫,哀家要问问柔嘉长公主的诞辰预备的怎么样了。”
暮色四合,追云殿里却不许点灯。
王和老神在在侯在门外,十丈开外是一连串儿等着侍奉梳洗和伺候起居的上林苑宫人。
他闭着眼打盹儿,刚要睡着就被里头的声响吓醒,只好怨气冲天地叹了口气:
这都三个时辰了,陛下,您是真不累啊!
轩辕旻是真不累,但周适安哭到没有力气,昏睡过去好几次。
每次醒来都感觉下半身又麻又痛,他不敢翻面躺下,只能趴在榻上咒骂轩辕旻:
“卑鄙无耻!一国之君居然,居然!”
“居然把你屁股打肿了。”
轩辕旻面无表情地帮他说完后半句。
周适安诧异地看着他,一只手虚弱地抬起,对着皇帝指指点点:“人怎么可以下流成这样!”
“朕只是想教你些规矩,免得你日后因为这个掉了脑袋。”
看着他悲愤欲绝的表情,轩辕旻挑眉又道:“谁知道爱妃喜欢的很,哭成那样也没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