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锁门的声音落下,原本应该睡着的兰静突然睁开了眼睛。
跟适才偶尔骄纵,偶尔慌张不同,这时候的兰静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
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
但明晃晃的就像是换了个人。
(但我的主角精神绝对正常,不是精神分裂,只是可能是个疯批……)
胸口传来阵阵酥麻的痛,让兰静皱紧了眉头。
扯着锁链艰难的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床头的铁栏杆贴在后背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简单活动了下有些麻木的四肢,感受着显而易见的无力感。
处境多少有些不妙。
兰静四处打量,猜测着他所在的这个空间应该是一间地下室。
即便空调开着暖风,依旧有丝丝阴冷渗入肌骨,还明显的泛着潮。
这里面积不小,目光所及,或者说灯光所及之处,大约就得有个五十平。
剩下的掩在黑暗中的地方,就不知道有多大了。
重点是,这还是一间被改成调教室的地下室。
虽然他没这方面的癖好,但之前跟些狐朋狗友们见识过一些。
淫乱、不堪……
没想到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绑匪先生还有这等爱好。
当真是对上了“衣冠禽兽”这四个字。
胸口的伤依旧在疼,兰静有些嫌恶的看了两眼,也没法管。
待攒够了力气,使劲扯了扯锁住自己的链子,没扯动。
带锁,还结实。这锁芯也看起来奇奇怪怪,反正他弄不开。
即便是松开限制,也拖不长,估计床上爬来爬去还勉强可以。
只是,这莫辉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要强行锁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逼自己同他联姻,还是怕订婚、结婚的时候他会跑?
还是他想把他变成那些个俱乐部里的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