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所内的情况使来客大吃一惊。凯利拥有这个地方时, 面被巨大的水泥墙
隔成了三个房间,但现在已经布置得颇像舒适的居家环境了。墙壁已经漆过,地上
铺有地毯,屋顶也经过整修,只有原来的了望孔仍保持没变。家具和地毯显然是派
翠西亚所布置的,但目前缺乏收拾的状况清楚地说明这 现在只有一个男人居住。
尽管每样东西排列有序,但显然末经过女人之手。罗森夫妇还注意到是这位男
主人把他们带进“厨房”,从一个老式冰箱中取出食品的。帕姆睁大好奇的眼睛在
屋内转了一圈。 “这 很凉爽舒适,”莎拉说道:“冬天很潮吧!” “还好。”
凯利指着屋内的暖气说:“这 有蒸汽取暖器。这地方原是依政府规格修建的,设
备齐全,花费很大。” “你是怎么搞到这个地方的?”山姆问。
“一位朋友帮我租的,它原是政府的多余财产。”
“他还真够朋友。”莎拉说,她很欣赏那设在墙内的冰箱。
“是的,那是一位不错的朋友。”
美国海军中将温斯洛.霍兰.麦斯威尔的办公室设在五角大厦的东厢。
办公室临街,可以看到华盛顿市区和示威的人群。面对这些示威者,他感到十
分恼火。一个标语牌上写着“婴儿屠夫”的字样!有人甚至举着北越的旗子。隔着
厚厚的玻璃窗,可以模糊地听到这些星期六早晨示威者变了调的歌声,但听不清楚
他们在唱什么。这位过去的战斗机飞行员对此感到怒不可遏。
“这事很令你头疼,达奇。”
“那还用说吗?”麦斯威尔抱怨道。
“这种自由正是我们所维护的东西,”海军少将卡西米尔.波杜尔斯基说道。
尽管他这么说,但他并不相信那些人的举动是出自对自由的信仰。这太过分了。
他的儿子驾驶一架A-4 型战斗轰炸机在海防上空阵亡了,由于父亲地位的关系,
这件事曾见诸报端。没想到一周之后,竟招来了十一个匿名电话,有的大加嘲笑,
有的甚至问他那痛苦万分的妻子要将杀人犯儿子的尸体运到什么地方。“那些都是
爱好和平、聪明敏锐的好青年啊。”
“你的兴致怎么这么好,卡西米尔!”
“这有一份密件,达奇。”波杜尔斯基将一份沉重的文件夹递给了麦斯威尔,
文件夹边缘有红白封条,上面印有“绿色黄杨木”的字样。
“他们让我们来搞这件事?”这实在出人意外。
“我一直搞到三点半钟,我们只有几个人。我们被授权进行一次完整的可行性
评估。”
波杜尔斯基将军在一张皮椅中坐定,点燃一支香烟。他儿子死后,他消瘦了许
多,但一双晶亮的篮眼睛仍炯炯有神。
“他们要我们先把计划拟出来,是吗?”麦斯威尔和杜波尔斯基已经为此工作
了几个月,但从未想到上级会让他们继续干下去。
“谁会怀疑我们?”波兰籍的少将带着讽刺的目光问道:“他们要我们秘密进
行。”
“吉姆.葛莱也参加吗?”达奇问道。
“他是我认识的最好的情报人员,除非你在那儿还藏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