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无法与之媲美。
“那个男人情况怎样?”他问比利。
比利又一声冷笑。这是他常常喜欢用的表达方式。“把他炸飞了,双筒枪,只
有十吋的距离。我们再也看不见他了。”
“很好。”他说了一声便离开了。还有工作要做,有钱要收。这些小事也要等
他去做,真遗憾不能轻而易举地把它们全部解决。他在走回车子的路上这样想着。
那体仍停放在原处。多丽丝和其他女孩也坐在同一个房间,眼睛凝视着她们这
位过去的朋友,按照比利的愿望吸取着自己的教训。
◇◇◇凯利依稀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移动,身下的地板在退后。他注视着地
板砖之间的缝隙像电影一样在流动,直到人们把他推进另外一个小房间内。这次他
试图抬起头来,确实也抬高了几,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双腿,绿色的手术罩衣一直
盖到她的脚踝,那肯定是个女的。他听到什么东西旋转的声音,同时他的视线在向
下移动。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睡在一张电动床上,吊在两个不锈钢圈之间,但他的身
体仍贴在床上。随着床板的转动,他感到自己已被束紧固定,但感觉并不难受。接
着他看见一位妇女,年龄可能比他小一两岁,棕色头发上戴着一顶绿色帽子,明亮
的眼睛闪烁着友善的光芒。
“你好,”她脸上戴着口罩说。“我是照顾你的护士。”
“这是什么地方?”凯利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约翰.霍普金斯医院。”
“什么……?”
“你被抢打伤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手。
温柔的抚摸触动了他那被麻醉了的感觉。一时间凯利还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记忆像一团烟云,在飘动,在旋转,在他的眼前形成了一幅图画,失去的记忆在渐
渐聚拢。尽管他知道等待着他的是恐惧,但他的思想在努力活动,想尽快找回那失
去的记忆。最后,还是护士帮了他的忙。
为了某种原因,桑迪.欧图尔常常戴着口罩。身为一个有吸引力的女人,她像
许多护士一样,觉得男性病人若是认为像她这类女人对他们产生兴趣,恢复得会比
较快些。现在她的病人约翰.凯利已经多少有点清醒过来,她解下口罩,对他灿然
一笑,作为今天给他的第一件美好的礼物。男人们都喜欢桑德拉.欧图尔,从她修
长的运动员般的体形一直到她两颗门牙之间的缝隙无不惹人喜爱。她不知道人们为
什么觉得那道缝隙性感。尽管吃饭时那儿经常被食物塞住,但那是她的一种工具,
有助于病人尽快康复。因此,她对他微笑,仅仅是出自工作的需要,其目的与她遇
到的其他病人完全一样。
她的病人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像死人一样,那种白不是雪白,也不像洁白的
麻布、而是一种泡沫般的病色。她的第一个想法是会不会哪儿出了大问题,比如内
部大出血,或淤血导致的血栓。他本该高声呻吟,但呼吸困难,双手无力地垂落下
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欧图尔很快便意识到这种情况是由她引起的。她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