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月倾城痛心地看着她,“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溪雪,戒了吧……”
“哼……戒?”巫溪雪笑了起来,“哈哈哈——我为什么要戒?!”巫溪雪重重推开月倾城,痴痴地看着关闭的窗户,“这是泗海唯一留给我的,我是不会戒的……有了它……我才感觉到泗海还在我的身边……”痴痴的笑从她的嘴角浮起,她缓缓抱住了自己的身体,视线散乱而没有焦距,“他抱着我……对我说……他爱的是我……他恨巫心玉……因为巫心玉杀了他……只有我……还爱着他……想着他……”
“溪雪!”月倾城痛心大喊之时,我大步入内,衣裙掠过月倾城的身边,直接把手中的毒药扔在了巫溪雪的身前。
“咚”一声,毒药瓶滚落在巫溪雪的膝盖前,她呆呆地跪立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向我。
月倾城跪坐在床榻边吃惊地看向我:“女皇陛下?”
我转开脸不看巫溪雪:“喝了它,你就解脱了,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实在太恶心了!”
“你……你愿意放我去跟泗海团聚了?”巫溪雪的语气忽然开心起来,逍遥散的毒已经侵蚀了她的大脑,这毒,戒不了。但是,又死不了,真的是生不如死,最后只会疯疯癫癫,除了知道要吸食逍遥散,其它什么不知。
曾经巫月最聪明的女人,曾经唯一一个站起来反抗孤煌少司的皇族,最后,竟被那白色粉末摧残地人不人,鬼不鬼!
“留下你最后的尊严,作为一个皇族!”我拂袖而去。
有人贪生,但有人求死。因为,死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怀幽没想到,这个晚上,我在密室里整整……枯坐了一夜……(未完待续。。)
第六章 女皇被催婚
春天的凌晨,依然透着冷。
我独自走出了寝殿,走廊上很安静,值班的宫女旁边的小屋里已经安睡,隐隐传来轻轻的鼾声。
门前的侍卫看见我匆匆下跪,我从他们之间走出,忽然,想去看看怀幽。
天还未亮,怀幽应该还没起。
每天寅时,他会准时起床,梳洗之后,开始赶往我的寝殿,日复一日,从不间断。他的生活永远只在这皇宫之内,唯一踏出皇宫的那一次,是背我上狐仙山。
我知道怀幽恨巫溪雪,很恨……很恨……
不仅是他,还有瑾崋。所以他们密谋反叛,他们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怀幽的门前。
怀幽是御前,住的地方是和其他宫人一样的。他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享有比别的宫人更大一些的空间。所谓更大一些,也仅仅是多了一间客室。
轻轻推开门,屋内是一片漆黑,黑暗的深处,是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喝,喝,喝,喝。”
怀幽在做恶梦吗?
我匆匆到他卧榻前,昏暗之中,隐隐可见他紧蹙的双眉,和额头的冷汗。
“不,不!不要死!心玉!心玉!”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我怔然呆立,怀幽……现在还没有摆脱那时的阴影吗?
怀幽,你就这么害怕我死去吗?
“心玉……心玉……”他在睡梦中哽咽落泪,每一滴泪水都化作巨石落在我的心头。让我无法呼吸。
我心痛地坐在他的身旁,握住了他紧握的双拳:“怀幽……我在……”我终于明白怀幽为何如此恨巫溪雪,每日每日的梦魇不断提醒他到底是谁杀了我,提醒谁是他的仇人!这日积月累的恨已经深深吞没了他的心,让他无法再像曾经那样平静生活。
“心玉……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我知道,我不会离开你。”俯身抚上他泪湿的脸,轻轻吻落他的额头,“别再哭了,我还活着,你这样哭。不晦气吗?”
他的神情在我轻柔的话语中渐渐平静下来。淡淡的晨光透入窗缝洒落在他已经柔和的脸上,柔软的双唇终于扬起一个淡淡的幅度,他终于陷入沉睡,可以安稳地。睡上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