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拍手声响起,萧炎睿踱步上前,弯腰勾起手指,将蒙着白楚汐眼睛的白绫扯掉。
一双美目露了出来,白楚汐有些不适,慢慢睁开眼,直到能适应许久不见的光亮。
她向前看去,入目一身低调的华服,再往上,是萧炎睿淡笑着的面容。
萧炎睿看着面前清澈又灵动的眼睛,喉结微动,像是在观赏着一只心爱的宠物。
“汐妹妹什么时候猜出是孤的?”
白楚汐低下头,错开他那令人不适的目光,“从一开始。”
“哦?”萧炎睿又弯下了腰,逼着白楚汐与自己对视,“那又何以知道是孤?”
看着他略微有些挑衅的气势,白楚汐没有半分恐慌,“荣瑛香,在这淞县城中,没有能够拥有这东西,而偏偏那侍女的身上有这种香味。”
萧炎睿似乎是心情极好,挺直了腰腰板,神态中有一些属于男子的得意。
能被一个女子记住他的日常习惯,这种感觉让他有些高高在上的快意。
白楚汐不知道他的想法,她能察觉到这香,不过是因为这香她从小闻到大,且每每闻一次,都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萧炎睿转身做到塌上,“多日不见,汐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白楚汐可不敢邀这功,太子做事,能被别人察觉到异样,要么这异样是他故意留下的,要么已经察觉到异样的人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
“不是臣女聪明,是太子殿下故意引臣女来的。”
萧炎睿不置可否,“孤引人,也得看人愿不愿意来了,汐妹妹这不是来了吗?”
白楚汐没理会他话语中夹杂着的若有若无的暧昧,停止了这毫无意义的寒暄。“臣女斗胆问一句,若昨日臣女不来,太子殿下会如何对我?”
萧炎睿似乎是真的有些无奈,“孤能怎么对你,咱们自小长大,孤待汐妹妹如同亲妹妹一般,难不成孤还能逼你来不成,左不过是咱俩心有灵犀罢了。”
顺着,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叹气,翘起二郎腿,手指一下一下地扣在桌上打着拍子。
“这等奢华的房间恐怕汐妹妹自从来了淞县就再也没住进去过了吧,汐妹妹冰雪聪明,可惜看走了眼,跟错了人。”
他不会要一个已嫁别家的妇人,看不上也没必要,可是他喜欢从其中寻找那种俯视蝼蚁的快感,旁人不选择他,那他们只有后悔的份。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一点,他定睛看着白楚汐,想要从其中看出窘迫与后悔。
白楚汐看出了他的心思,既然他喜欢,那何不演给他看看?
愚蠢有时不会是真正的愚蠢,而只不过是为了让别人觉得愚蠢,让事情变得好处理罢了。
不过是丢一丢面,她不知亏,白楚汐心中这样想着,脸色也自然而然地转换为另一种神色,一副羞愧难当的拘谨。
“太子殿下打算将我囚禁在这里多久?”
萧炎睿略微思索了一下,“那就得看容承宇怎么选了,我们不妨打个赌?看他是选你的命,还是选他头顶的乌纱帽。”
白楚汐直直看向他,神色中带了些许审视。
“太子殿下为何要这样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