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危机解除,一名黑衣人立即走上前,不胜感激地对若李威抱拳。“多谢将军救 命之恩!”
李威摇头,“别谢我,要谢就谢我们家小姐吧!”
他转向韩宿云,正想开口致谢,却被韩宿云惊人的美貌所震慑,老天,这世界上竟 有如此丽人!但见她风韵聘婷,双眸似水,鬓发如云,细腰雪肤;一身白衣将她烘托得 宛如神仙妃子,眉宇间自有一股高贵之气。
黑衣人悠悠想着,脑海 却出现另一个美丽脱俗的绝代容颜。
这女子较诸“她”是毫不逊色的,而且更远远比“她”多了一分幽婉贤淑,如果不 是因为有“她”,恐怕他会忍不住将这名女子擒回强占为妻;可惜现在他心中除了“她 ”,是再也不容下任何女人的存在了。
韩宿云丝毫不知道黑衣人在想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指看黑衣人渗着血水的胸口, “你受伤了,我请葛大夫替你疗伤可好?”
黑衣人一愣,“这儿有大夫?”
据他所知,云骑关附近并没有大夫,唯一的大夫是随着韩易镇守边关时留下的,不 过韩易兵败被掳,那名大夫也下落不明。
韩宿云仍旧笑而不答,招手示意御医葛明荪过来。
为什么在出嫁的行列中会有大夫?这自然得归功于韩弄影那三寸不栏之舌,与死缠 烂打的超黏人撒娇功夫了。
由于韩弄影打小就和韩宿云最亲、最好,所以这次韩宿云远嫁,最心阚不舍的自然 是韩非影。只见她终日红看一双兔子眼,泪眼汪汪地向夫婿诉苦,说她三姊有多温柔可 人、多柔弱,轻轻吹个风就会倒了。因此,倘若没有御医相伴的话,她肯定美丽温柔的 三姊还没到兰陵,就已经一命呜呼衷哉了。
慕容浚既不舍妻子啼哭,又不忍心让韩宿云受苦,只好依了她。下令御医随行,好 生照顾,没想到一路上韩宿云安然自在,倒是救了不少生病的穷苦百姓,就像现在插手 救了这几个黑衣人一样。
哪知黑衣人却摇头,“在战场上厮杀难免如此,这点伤没什么大碍。”
“可是你们伤得不轻,如果不上药的话。。。。。”
“多谢姑娘好意,在下不能再为姑娘添麻烦了。”
“添麻烦?上个药不会流什么麻烦的。”
“如果我猜得没错,姑娘是要去兰陵吧?”
韩宿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定定看看眼前这个伟岸的英挺男子。老实说,这男 人长得并不算顶好看,他脸上棱角过于分明,眼睛过于锐利,而嘴唇也太薄,但那一身 顶天立地的傲气却让韩宿云对他充满好感。
“方纔那些银衣人,正是兰陵王的属下,姑娘救了我,就等于和兰陵王为敌,在兰 陵和兰陵王为敌,是一件非常危险,而且非常不聪明的举动。如果姑娘真要去兰陵,那么一切就到此为止,在下不能再为姑娘添麻烦。”黑衣人条理分明地说看,眼中却闪过一丝快得令人来不及察觉的恨意,但韩宿云却注意到了。
“你和兰陵王有仇?”她低声问。
黑衣人冷冷一扯嘴角,“仇?那不是仇,而是恨。”
“恨?”
“对,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恨。”黑衣人脸上浮现一抹说不出来的复杂。跟着, 他从衣袋中掏出一块令牌和一支短笛递给韩宿云。“这是傲龙堡的信物,见信物如见人 。他日如果姑娘有任何需要,只要凭着这块令牌,那么傲龙堡南北七十二分舵的所有人 ,都愿意为姑娘赴汤蹈火。至于这支短笛则是联络之用,只要姑娘吹响这短笛,一刻钟 内,即会有人前来接应。”
“不行,我不能收下这么重要的东西。。。。。”韩宿云慌得想推还给他。
可黑衣人身形微闪,整个人已然飘到七尺外。“斋傲天话既说出,就没有收回的余 地,请姑娘收下吧!”
听到齐傲天三个字,韩宿云霍地愣在当场,“你。。。。。你是斋傲天。。。。。”
齐傲天微微一笑,再一个转身,已随着扬起的风消失在阳光下,只剩下韩宿云和李 威两人怔愣着。
“他是齐傲天?”李威喃喃自语,一脸无法置信。
“他竟然是齐傲天?竟然是劫走琼华公主的齐傲天。。。。。这怎么可能?”韩宿云自己 也无法相信,没想到自己一念之仁所救下的竟然是龙王齐傲天。
“听说齐傲天和兰陵王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两人之间的争战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 地步,三小姐,如果让兰陵王知道你救了齐傲天,只怕。。。。。”
“只怕他会找我麻烦?”见李威懮心地点头,韩宿云不在乎地笑笑,“我和齐傲天 之间清清白白天地可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这块令牌和短笛。。。。。”
“把它们丢了吧!”
“丢了!为什么?”
“有了令牌和短笛,不正说明了齐傲天是我们所救?唯今之计,只有把它们丢掉, 让兰陵王不知道是我们救了齐傲天。”
韩宿云想都没想就摇头,“不行,这是傲龙堡的信物,怎么可以说丢就丢呢?再怎 么说,我们也得物归原主,是不是?”
“可是我们连傲龙堡在哪 都不知道,要如何归还?”
“你赶紧派人通知皇上,说我们在云骑关遇见齐傲天,请他派兵搜寻好营救公主。 至于这块令牌,就等抓到齐傲天时,再一并还给他好了。”
“可是。。。。。”将这东西留在身上,李威还是觉得不放心。
“没什么好可是,我们走吧!”说罢,韩宿云独自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