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现在看还算正常,但是最好定期来做身体修缮,以免出现意外情况。
我悬着的心这才安定下来不少。
我和柏砚从病房出来。明明是来检查他的身体,他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买了两杯热可可,递给我说,“你的脸色好难看,冬冬。”
“能不难看吗?”我喝了口热乎的,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回温,“我一进去,就看到医生如临大敌的样子,我魂都要吓飞了。”
柏砚不痛不痒,“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他这种完全没上心的状态,我有些无可奈何。
后面半个月的日子证实一切和我预想的一样麻烦,柏砚完全没有配合的意思。
“你为什么不想定期去做身体修缮?”
第五次得到柏砚拒绝前往康复中心的答复后,我决定找他谈一谈。
他正坐在茶室外的草坪上,昨晚的雪已经消融,他撕着白菜梆子,喂给脚边的白兔。那只兔子本来是前天我们买来打算烤着吃的。但柏砚觉得它很可爱,就留了下来。
“我的身体很好。”柏砚说。
我一屁股坐在他身旁,没好气地反问,“你怎么知道你的身体很好?”
兔子见到我,嗖地一下跳到柏砚身后。青年时期过后,我的动物缘就不好,我也见怪不怪了。
柏砚闷头扯白菜,就是不看我。我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盯老半天,盯到他偷偷瞄我,和我四目相对,才憋出个屁来,“感觉。”他说。
“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让你更好地治疗,”我无语了半秒钟,瞪着死鱼眼问他,“你是不想我在这儿住了,想赶我走吗?”
这次他答道又快又急,“不是,没有。”
我当然知道他没有。我是故意这样,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柏砚果然不敢再低着脑袋,假装没耳朵了,他望着我,依旧是那张扑克脸。
“治疗会让你很痛苦吗?”我问。
在我的印象里,身体修缮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就是全身赤裸地泡在修复液里,以此来调整各项身体数值。我常年不去康复中心是不想被获取身体数据,但按理来说,柏砚应该没什么忌惮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