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来复诊。”少年淡淡道。
程宿屿的腿伤是旧疾。
夏沛其实不知道,一个孩子是怎么在小时候,把自己弄成那样的。
从前被问起这件事时,少年总用沉默来代替。
久而久之得不到答案,夏沛也就不问了。
后来程宿屿成了程二少,他的诊所经过搬迁和装修,也成了崭新的门面。
他们两人再度重逢,夏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孩子如今,已经会用抽烟来代替沉默了。
就好像他这么多年,只学会了这一件事。
就像现在。
程家二少爷躲在他诊所的吸烟区,坐在沙发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烟,连烟灰缸都快装不下这些烟头了,他都没想过要停下。
夏沛在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肩膀道:“你这又是何苦?”
程宿屿沉默了半晌,才说:“其实我也不明白。”
“为什么事情会搞成这样。”
“明明我一开始,是为了她才回来的。”
“她?哦……就是你高中喜欢的那个小姑娘啊。”
夏沛睨他一眼,“看你这样子,分手了?”
“嗯。”
“啧啧。”夏沛感慨,“你说说你长成这副样子,家里现在还这么有钱,想和谁交往不行啊,何必单恋一枝花?”
窒息一般的死寂后,程宿屿说:“不一样。”
却也没说哪里不一样。
夏沛没辙了:“这样吧,我今晚陪老婆回娘家,你看看,要不去我那儿,让你嫂子给你做顿饭?”
和以前自己单身打光棍时,驱使程宿屿负责他的一日三餐相比,夏沛觉得自己对这小子已经够好了。
但程宿屿摇了摇头:“不了,我回自己那儿。”
“哦,行吧。”夏沛也不挽留。
“对了,你之前给你嫂子送的转运符,还能再给一个不?我老婆的闺蜜说想要个姻缘符。”
“姻缘符讲心诚,你让她自己去吧,地方也不远。”
程宿屿平静道:“还有,我以后不会去求符了。”
“啊?哦……哦,这样啊。”
夏沛摸了摸鼻子,呐呐道:“这不是,你以前每周都会去庙里求平安符吗,我想着顺便。”
“以后没有了。”
夏沛可惜地咂舌,唉声叹气道:“哎,求人不如求己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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