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崔令宜还有旁的法子。
赵元启霎时松了口气,也顺着她的话缓了脸色与语气:“三娘,为夫就知道你是个聪慧的。”
他厌女。
得知不用纳妾,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是什么样的法子?”
崔令宜叹气:“法子有是有,不过是为下策。”
赵元启心中一个咯噔,直觉不妙。
果然,便听到崔令宜道:“夫君若执意不肯纳妾,那便只能将同你传了丑闻的小厮发卖了,日后人们看不见他,久而久之,自然便不再惦记此事。”
要将他的小厮发卖出去。
赵元启怎么舍得。
他抿了抿唇,蹙眉道:“既是下策,那便罢了。”
他在崔令宜这儿没讨着好,自然也呆不下去。
匆忙寻了个借口,走了。
自然也没瞧见崔令宜勾起那讽刺的唇角来。
这一世,没有崔令宜从中斡旋。
安阳侯嫡子与小厮一事闹的沸沸扬扬。
赵元启连接几日都闭门不出。
好在赵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是个得力的,没多久便领了个楚楚可人的女子回来。
由赵老夫人做主,收入赵元启的房中。
次日,崔令宜在延福堂晨昏定省的时候,那女子也来了。
崔令宜打量了一眼,见是印象中本分乖巧的模样,心中暗道了一句果然。
上一世,赵老夫人并不知赵元启私下与她托出隐疾一事。
见她无所出。
生怕她怀疑上赵元启的事,便做主抬了一位姨娘进门。
一来,心安理得的把无所出的罪名推给自己。
二来,则是盼着这位瘦马能够勾回赵元启的魂儿,弃了小厮。
如今又寻上了这扬州瘦马,想必也是存了拨乱反正的念头的。
那瘦马见崔令宜在,微微一愣,经嬷嬷提点,忙儿给二人行礼:“小桃红给老夫人、给主母请安。”
赵老夫人眉头微蹙,显然是不喜小桃红那妖妖娆娆的花名。
崔令宜问:“你本名叫什么?”
小桃红垂头回道:“奴姓叶,单字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