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
客厅桌子上的照片是你拍的吗?
纪邈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复杂无比,他想了想才回答:是。
答对了。她想听这个答案。这是唯一真实的答案,不是吗?包含了犹豫、矛盾和欺骗。
林殊既没有脱上衣也没脱裙子,纪邈看着她褪下内裤又扔到一边。
你想知道怎么跟我做爱吗?
想。
说得对。她没有脱衣服,而是蹲下身,环上他的肩,在他耳垂上啄吻一下。
从现在起,只要你做对一件事,说对一句话,都会获得奖励。林殊斜靠在他肩上,专注地望着纪邈绯红的脸。
现在,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
性爱通常是这么开始的。
关上灯,陷入一片黑暗,在眼睛鞭长莫及的地方,手会接替它抚摸着幻想中的肌肤。
骚动的幻想和涌流的性欲开始膨胀挨挤,于是充血、肿胀、发慌、心悸。
还有气味,气味取代了降落在发间和身体上的光晕,幽幽地漫射,在呼吸间轮换。无穷无尽地感受、不知疲倦地索取。让人困惑怎么吻了又吻,她的嘴唇仍然原封不动地保存着吸引他的诱惑力。
手和气味就这么抚摸着身体,挑逗神经。
不过记住要小心翼翼、循序渐进地沉沦和重复下去。
林殊这么在纪邈身上试验的时候,他已经快不行了。
他绝不承认是肺活量的问题,而是只要林殊靠过来他就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喘气就吓跑了什么纤细又微妙的东西。
他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全身赤裸。林殊却仍和刚开始一样,只是衣服下的身体光着私处而已。
裙子被他的手撩到身后,赤裸的阴户贴在他小腹上,温热的触感让人浮想联翩。
他想到林殊坐在对面比他高出一截的躺椅上时,变换姿势就会露出的合拢的阴唇,像是刚叠好待翻开的折纸,被牵引才能完全展开。
所有赌注都输掉了,你还可以给我什么?
她捧着纪邈的脸,只要他答对就会获得温柔的奖励一个香甜的吻。
她会若即若离地轻咬着他的下唇,只为了试探他的唇多软似的,再含住他的唇珠,像踮着脚舔舐挂在头顶,藤上熟透的葡萄,总是不能完全吃到嘴。
好想被奖励。可是还要先猜对她的心意,答对眼下的问题。
林殊偏着头靠在他身上的样子很温柔,发尾扫着纪邈的肩胛骨,好痒,从毛孔渗进血管里的那种痒,或是是原本就埋在他心底挠不着也止不了的痒。
她用指腹蹭着纪邈唇边的肌肤,插进头发里的手像梳理鸽子的羽毛,一下下摸着他柔软的头发。
纪邈忽然明白了她要的答案。
我会完全服从你。
她吻上他的唇,纪邈心里响起她重复许多次的声音:答对了。
她就是需要一只听见奖励就会摇尾和服从的狗。
林殊很擅长接吻,纪邈只能抱紧林殊的腰,如果她又要玩弄若即若离的那套,纪邈就可以干脆俯身追逐她不肯停留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