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羽燃焚心似火,再也顾不上其他就往前冲去。
可是等他一脚迈进水里,除了已经挣脱绳索的鬼物落入骨林消失不见,眼前白森森一片,除了白骨就是白骨,哪里还有沈悠的影子。
卓羽燃脚下一滑摔倒在礁石上。
他身上又是泥又是水,狼狈不堪,眼泪滚珠似的落在水里,很快了无痕迹。
他边哭边反复叫着沈悠的名字,随着时间不断流逝,绝望也逐渐灭顶。
“笨蛋,我还没死,哭什么丧。”就在这时,男人讥诮的声音突然传来。
卓羽燃一喜,抬头望向骨林,却没有看到沈悠的影子。
眼看他好不容易重拾的希望再次熄灭,男人无奈地再次发声。
“我还在白骨里,现在是通过纸鹤和你说话。你再不振作,我真的要成水底的肥料了。”
卓羽燃摸了摸口袋里的纸鹤,自从上次警察局撞鬼后,他一直把纸鹤贴身带着以防哪天又着了厉鬼的道。
没想到今晚就用上了。
“我该怎么做?”他可怜兮兮地擦了把眼泪,比了比双手大小,觉得徒手挖开这些白骨把沈悠刨出来,对他来说难度实在有点大。
沈悠恨铁不成钢:“唱首歌给它们听听。”
“啊?”卓羽燃脸上还挂着眼泪鼻涕,半天才反应过来“它们”指的是谁。
又要自己对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唱歌,卓羽燃一万个拒绝。
“有其他办法吗?”就是当场教自己画符念咒也行呀,起码应景。
沈悠无比坚定地堵死了其他途径:“没有,你唱不唱?”
“我……我唱。”可是唱什么?卓羽燃又开始选择困难了。
他都想直接问水里的鬼物,你们想听什么小曲啊?要不开个歌单给我。
沈悠提议:“就唱《过河》吧。”
“过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卓羽燃又问了一遍。
“过河。”
“过什么河?”
沈悠忍无可忍:“过你面前的河。你故意装糊涂是不是?别啰嗦,快唱。”
卓羽燃欲哭无泪,不是吧,你就是叫我唱一首《x水有毒》都比这个应景。
他不情不愿地清了清喉咙,干巴巴地开始唱:
“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
妹妹对面唱着一支甜甜的歌
……”
冷风从骨林里穿过,吹在卓羽燃的脸蛋上,泪痕还挂在上面,半干未干。
有两只水鬼从骨林里探出脑袋,四只外翻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突然唱歌的奇怪人类。
卓羽燃:……
呵呵。
“哥哥心中荡起层层的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