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又怪自己非要逞强,便咬牙忍下来。
自讨苦吃,不外如是。
姜忻枕在林知舟的腿上,吹风机运转带来嘈杂的轰鸣。
不消片刻,风止。
随后有人揽着她的肩,伺候着穿上绸面丝滑的衣裙,正让人摆弄得有些不耐烦,林知舟又把她徐徐放下,从身后搂抱她。
姜忻困得迷迷糊糊,或许是带着几分恼意用鼻音哼了他,又或许根本没有回答。
林知舟问:“刚才弄疼你了?”
她累得不想搭理。
他又轻拍她的背,像是要哄人:“别气。”
姜忻慢慢沉入深邃的黑暗里,在这声音里睡去。
整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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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姜忻醒的很早。
一缕晨光从两席窗帘之间的缝隙透进来,吊顶水晶灯自上方垂悬,分明的棱角在白日里也依然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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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忻撑身坐起,一只有力的手臂从后方捞过她的腰。林知舟侧首埋在她颈间,懒懒倦倦的问:“不再睡会?”
姜忻因为身上的不适而蹙了蹙眉,腰酸腿也疼:“不太舒服。”
“你太累了。”
姜忻在被子里踹了他一下,面无表情:“昨晚是谁做的这么狠。”
“我的错。”林知舟闷在她的发丝里:“再睡一会儿,就当陪我。”
她低低“嗯”了声。
本以为轻易不会睡着,却不想闭目不出半刻又陷入另一个回笼觉里,半梦半醒间有一只温度熨帖的手不动声色的揉上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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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林知舟已经不在身侧。
姜忻不疾不徐的滑下床,径直来到镜子前挽发。
用一根发绳将乌黑的长发盘成蓬松慵懒的发髻,只余几缕杂乱的发散在颈间,洁白的长裙衬得纤细的天鹅颈白皙胜雪,露出领下几点令人脸红的痕迹犹如点莲簇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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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绝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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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舟来时,她姿态惬意的撑着盥洗台上妆。
姜忻凑在镜子前,唇膏拧出一半,点绛抹红唇。
将口红盖合上,她身影在镜中一晃,缓步走出来。
林知舟眸光在她锁骨下的印记上一触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