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剪过了?”剪短了许多,整个脸露了出来,显得清爽秀气,女孩儿该有的朝气里面带着几分英气,现在脸色红润。
蒋佩芸嗯了声,说:“还买了衣服,女孩儿穿的那种。”
“玩的还开心?”
她还是‘嗯’了声,说:“开心啊,胡师傅……蹦极挺好玩的,如果你想死……就去蹦极,你就当自己死过一次了,那些让你烦躁难受困扰的事,都留在那里。”
“然后下来的那个人,就要为自己活着,做自己开心的事,做自己不后悔的事。”
他说:“你想死?”
蒋佩芸一愣,说:“胡师傅的重点错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又问了一遍:“你想死?”
蒋佩芸没办法,只能说:“我不想死,我是想更好的活着。”
蒋佩芸拿起杯子和胡天碰杯,她说:“来,胡师傅,碰一下。”
他松了口气,好像得到了憋闷了一晚上的答案,和她碰了下,笑着说:“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爬上了枝头,撒了一院子的月光,蒋佩芸拍了拍肚子,吃撑了。
“没想到胡师傅的手艺这么好,我都吃撑了,要是公子也在就好了,可以尝尝胡师傅现在的手艺。”
蒋佩芸转头看胡天,他还在喝酒,酒也过三旬,他脸上也有了酒色,来之前他已经喝了半壶了,看势头是想都喝完,都喝完的话得醉了吧,他是想醉一场让这晚上好过一点,也不知道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他只是看她笑了笑,算作回应。
想到了什么,她又说:“现在的公子,身体好吗?”
胡天手上动作一顿,说:“也许什么都不算好,但身体特别好。”
蒋佩芸就哈哈哈哈笑,说:“一定是上辈子受尽了身体的苦,也享受够了世间其他的好,于是投胎的时候特意强调下辈子要个好身体吧。”
“不管什么事,只要尽人事就听天命吧,只有身体是本钱啊。”蒋佩芸觉得自己是在对酒当歌,高谈阔论。
听的人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笑着看她。
她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半壶黄酒竟然已经见了底,小小的喝了口,转了转眼睛,笑着说:“胡师傅……”
对面抬头看她,轻轻的‘嗯’了声。
她说:“以前……你有妻儿吗?”
以胡天的能力,那时候加官进爵,封妻荫子也是正常的吧,只是前尘往事他都记得,妻儿走在了他前面想必也不好过,是自己冒昧了。
她说:“我随便说说的,不用回答。”
胡天显然也有点不胜酒力,虽然体质过人,不过看着对酒是没什么抵抗力的。
他一边起来,一边说:“你问都问了……我没有妻儿,我心思不在那些地方。”
蒋佩芸疑惑的‘啊?’了声,说:“虽然你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的,但是公子总会给你打算的。”
胡天朝她走了过来,跪坐在她旁边的蒲团上,说:“我回来不久,公子便死了。”
蒋佩芸去看他,他也看着蒋佩芸,突然就着半跪的姿势,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就抱了上来,搂了她半边的身体,头靠在她肩膀上,带着点委屈又粘人的声音说:“公子……我好想你。”
蒋佩芸心狂跳,内心卧槽了好几声,第一次和胡天如此靠近,对方还是这幅软软糯糯黏黏糊糊任君采劼的模样。
她吸了几口气,心想,胡天这个人对自己的好看程度是没有自觉的吗?
她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就着胡天抱着她的姿势,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背,又轻轻的上下摸了摸,说:“公子知道的,他肯定也想你。”
听到胡天乖乖的‘嗯’了声,她又说:“胡师傅啊……你以后也别喝那么多了。”
这要是喝多了就抱人,那他得吃多少亏,他是不清楚多少人对他有想法吧?
对方也很乖的轻轻的‘嗯’了声。
胡天也没有醉到需要人照顾的份上,她把胡天扶起来让他坐好,就收拾后院。
胡天让她放着,等会他自己收拾。
但是蒋佩芸说:“胡师傅不要这么客气,总是你在照顾我,我也应该照顾你的,说了要对你好的嘛。”
于是胡天就不出声了,她说要对他好,他当然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