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被敲,门铃没响,突然就开了。
石溪生回过头,尚司本就面对着门口,两人同时见到,一张中年男性的脸,苍劲、严肃、郑重。
尚司依旧懒洋洋的,似乎有些埋怨,又不是真的生气,“爸,说几回了,敲过门再进来。”
他维持着这样不雅观的姿势,依旧搂着石溪生的脖子,一动不动。
石溪生呢,什么反应?被捉奸在床一般。
慌慌张张,想将尚司从自己身上薅下来,但人就和拿胶水粘着了似的,甚至还抱他抱得更紧。
尚父,也挺牛逼。一句话不说,也不避嫌,不觉得难堪,就这么一步步朝着他们过来了。
皮鞋踩过地板,踢踏的声音好像跺在石溪生脑门上。
他越急,尚家这俩父子就越不急,一个死命黏在他身上,一个步伐迈得铿锵有力。
眼见人快要绕到正面来了,石溪生连忙将头转了回来,抓起两个抱枕,想先遮着点尚司的屁股。
好像这时,尚司才终于意识到场面不妥了。他松开了手,从石溪生吓软了的J8上站了起来,光着屁股,暴露在尚父眼前。一股浊白色的液体从他臀缝里流出,顺着他的大腿根,缓缓往下淌。
两人看着,只觉得五雷轰顶。
惟有尚司,不当回事,随手拿纸抹了抹,开始穿衣服,又捡起石溪生的衣服,丢在他身上。
石溪生抖抖索索,手忙脚乱地穿上。
衣着整齐后,尚司又坐了下来,坐在石溪生身边,微微抬头,看向对面站着的,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俩的父亲。
中年男子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你说没空来接我,就为了做这种事?”
尚司哼了一声,“机场是打不着车吗?非要我开俩小时过去接?”
石溪生觉得自己不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无论哪里,至少不在别人的家庭纷争里。
即使这个别人吧,是他的恋人,但此时此刻这种情况下,有点难处理。又免不了好奇,尚司在他爸面前,怎么叛逆的和十几岁小孩一样。
尚父扫了一眼石溪生,没什么好脸色。
石溪生顿时就来劲了,也叛逆起来。
他以为这是尚司的被出柜现场,自己作为另一半,尤其是刚被要求“负责”的另一半,不能怂啊,就大胆地握住了尚司的手。
尚司抽了回去,又标志性地双手交叉,叠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