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君手腕不稳的掏出一把匕首,刀尖对着鹤白道“凭我现在的模样也不能做什么,你带我在暗中看看。你若是不答应,我们都别出这个门了。”
鹤白庆幸爷早给沈湘君下了药,要不然就这个倔强的性子,他可招架不住。
鹤白不顾沈湘君的威胁,一出手便取过了沈湘君的匕首,扛起中了药的沈湘君,道“得罪了夫人。”
说完便扛着沈湘君出了婚房!
沈湘君难得气的满面通红!却又无可奈何的沉声骂道“你家爷真卑鄙!简直就是个无赖!竟然能做出下药这等下流的行径!不知道他居然还有这能耐!”
先前楚离忧的做派,沈湘君还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不轨的事,时时刻刻提防着!没想到还是着了楚离忧的道!楚离忧料到了昌平侯府要出事,不愿她参与提前给她下了药!这个情她沈湘君不愿领!
沈湘君想着药是什么时候下的,想着今天开始接触楚离忧后的每一个接触,每一次入口的食物。她与楚离忧吃的是同样的食物,饮的是同一壶酒,那些不可能有问题,唯一出问题的便是在婚床上入睡后楚离忧对她做了什么手脚!
鹤白听着沈湘君的骂声,小声道“夫人你别骂了,小心惊动了围住昌平侯府的那些人!”
“你带我去看看,我便不骂了。”沈湘君要求道,见鹤白没有转变方向的意思,也不骂了,转言道楚离忧的不为人知的事“当初我嫁周府时,你可还记得?那时楚离忧好强人所难,当衣冠禽兽。。。。”
鹤白冷汗瞬间冒下来了!这要让沈湘君说完,他明日也不用回来了,立即开口求饶道“夫人,我带您去!您可别别说了!”
鹤白只恨爷怎么没把沈湘君的嘴给塞住!
沈湘君这才敛去剩下的话,平静的道“早这样不就好了。”
鹤白带着沈湘君上了屋顶,找了处不起眼的地方藏下后小声道“夫人,这是最近的地方了,不可再往近了。”
沈湘君应了一声,眸子看着灯火通明的前院!
楚离忧父子俩正手握利刃带着府中的侍卫抵抗着宫中侍卫的绞杀!
院中的士乎被分为两股势力,他们不仅自己人打自己人,在遇见楚离忧一行人时,会合力出击!两方抢夺昌平侯府的人头!混乱不已!
昌平侯府的一行人在这中间占了上风!
直到齐寰带着金极楼的一群人出现在昌平侯府时,时局瞬间扭转,楚离忧父子两人被压制的不断往后退!而先前相互缠斗的两方皇家侍卫也在齐寰的出现后停止了,一致对上了楚离忧!
沈湘君沉眸看着府内的局势,低声道“他们要杀昌平侯府的所有人!”
鹤白在一旁没有否认,小声应道“公主与老夫人已经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我们该走了。”
沈湘君拿起一片瓦,对着鹤白道“要么在这,要么我们在下面,你选。”
但凡鹤白要动沈湘君一下,沈湘君手中的瓦片便要砸下去,透露出他们的方位!鹤白可以跑,但是中了药的沈湘君跑不了!
鹤白顿时觉得沈湘君真麻烦,小声道“夫人你轻点,我们在这里就是了,你别威胁属下。”
楚离忧看着入府的齐寰,沉声道“看来是九皇子赢了,我们终于又走到这一步了。”
面对楚离忧奇怪的话,齐寰没在意,只是温润的脸上满是无奈,低声道“我也是遵从父皇的旨意,逼不得已才会对昌平侯府动手,离忧莫要怨恨我。”
楚牧飞把楚离忧护在身后,怒声呵斥道“九皇子既然做了无情无义的事,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要杀要擒只管来!昌平侯府何人惧你!”
面对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昌平侯府,楚牧飞一介文官被逼出了武官的气节!手握着血淋淋的长剑直指齐寰!
楚离忧看着齐寰身后金极楼的杀手,道“蛊虫已经解了,为何还要跟着他来围攻昌平侯府?”
少年的声音里透露着不解,深邃的眸子看着张缇萦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