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给我的那一巴掌非同小可,我的半边脸包括嘴巴、眼睛肿得不可开交。我在办公室上班,把头埋在办公桌下面。把那个小水笑得要死。我耍赖说眼睛看不得电脑,办公室里所有的事全要水儿全干,把她累得要死。
水儿的父母亲前几天来基地看自己的女儿,也算是旅游,在招待所住了一周。父亲是位作家,母亲是位翻译家,俩位兴趣广泛,能适应这里的环境,算是能理解自己的女儿,但存在忧虑。
由我与水儿作陪带二人游玩了所有的景点,这里除了沙子还是沙子,除了空旷无垠还是空旷无垠,使人从心底里从对“无限”的领会陡然而生。
“水儿,那阵崇高感过去之后,我的心便茫然起来,什么也没抓住,什么也没留下,我心是空荡荡的。”母亲说。
“能悟出一些东西来的,妈妈,比如这里的昼夜温差为什么这么大,壮观的日落,一个沙包被另一个沙包所更替,无限地更替下去完结成了远处的地平线里。你没看到一只老狼无数天不间断地屁股着地的长久地在注视着那日落,真不知道老狼要弄懂些什么问题?単独就这一个问题,足以让我值得来这里。这些在那拥挤的城市里,在那经过伪装做作的城市里,在那满眼是人的城里是看不到的。”女儿说。
“你为什么跟常人不一样啊。大家都是这个样的,喜欢热闹巴不得呆在人多的地方。”妈妈叹息着。
“大同小异,跟爸爸妈妈年青时的差不多的。”小水说。
“也是的,你爸跟你差不多的,癫癫疯疯,一生沒写出几本好书来。”妈妈埋怨道。
“什么才叫好书?”爸爸插上了嘴。
“至少能让人读得懂。”妈妈瞄了爸爸一眼。
“你懂过屁,娘们,我的三流翻译家的。你那翻译出的东西是把原著的意思简直翻反了,弄得像一杯白开水似的。”她爸说。
“好了,好了,我才不去碰你的作品就是了。”妈妈说。
她爸妈这两天没露面了。
“你爸妈什么时候走的?”我问水儿。
“前天晚上的飞机。”
“真遗憾,我没去送他们。”我说。
“是的,他们盼着你去的。”
“我太粗心大意了,多么好的二位,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我说。
“他俩把我惯坏了,我应该在城里陪伴他们的。”水儿动了感情。
我倒了一杯开水,送到了水儿的手上。
“爱姐是失了手吧……”。水儿看我用手遮遮拦拦那半边脸,开我的玩笑了。
“大慨是吧,她看到一只虫子从我脸前飞过,替我赶走虫子。”我说。
“听说你遇上了一位仙女。”小水说。
“乱弹琴……”
“沒有吗?”
“没!”
这两个星期我实在是难熬,520发誓再不理我,我把三儿的照片翻过来、倒过去的看穿了,三儿就是不出来。我疑心她们是合伙欺负我的了。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日,我接到了520的电话,她的一个朋友托她帮忙,这事我帮得上,搞得定。
“事情忙完后,人家会谢你的。”520说。
“我要一套房或者一台车……”。我说。
“别狮子大开口好不好……行,我做主,就送一辆自行车给你。”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