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一插曲过后,黄县官一整天都神神叨叨疑神疑鬼,到了晚上更是警醒万分,生怕又有昨天那样的事情发生。
此际,阴风吹来,黄老爷一个抖擞,立刻惊醒过来,可睁开眼后发现窗户紧紧关闭,立刻他就翻爬起身将桌上的蜡烛给点燃了。
借着烛火,黄老爷仔仔细细瞧了个遍,屋中空无一人,但黄老爷可不这么想,眉目一挑,从床上拖出一把长剑,壮着胆子吼道:“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这么一吼,把县长夫人给惊醒了过来。
县长夫人见黄县长舞刀弄枪,大骂道:“大晚上你发什么神经?”
喝声震天,黄县长蓦然惊醒了过来,脸上神色一僵,接着皱起眉头看了看四周,这才拍了拍额头,自言自语道:“我真是疯了。”
说罢,黄县长长剑一扔,边走边摇头的朝床上走去。
盖上被子之后,他不安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蜡烛,缓缓闭上的眼过了一阵之后又猛然睁开。
蜡烛的火苗直直矗立,根本就没有一丝动荡的痕迹。
黄老爷看了看怒视着自己的夫人,暗道自己真是疑心病太重了。
等听见夫人气息均匀传来,黄老爷才真是觉得又疲又累,一直睁开的眼睛终于闭上了。
不过,这一夜,黄县官终究没有睡好。
等到天蒙蒙亮,县长夫人却是辗转反侧起来,因为呼吸不畅,她几次觉得要窒息了一般,脸上也好像什么幺蛾子在翻动,实在让人觉得厌烦。
等到她觉得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只手盖在了脸上,这手又是戳脸又是捏鼻,她登时呼吸急促起来。
突然。
“啪!”
极其响亮的声音在在屋子里响了起来,黄老爷身子一挺,立刻睁开眼睛来,左探右望,像一只敏锐的猎狗探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还没有回过神,耳朵就被揪住了,传来一阵疼痛的感觉。转头看去,只见夫人那张老黄脸上明明白白的挂着五个指印,夫人大嘴一张,反手就是一耳光,接着脚上一蹬,大骂道:“小子,你活腻了!”
这县长夫人的老爹是个屠夫,这小时候见多了江湖之事,所以行事也有一股子江湖气,后来虽然被县长给娶回了家,可这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在家里那是作威作福惯了,一点面子也不给县长,十足的母老虎一位。
大清早就遭此待遇,黄县长摸着脸,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夫人,眼泪都差点出来了,本来想来个王霸之气一振,狠狠教训回来。
可看着夫人依旧怒火满面,只好轻声道:“娘子,大清早的,你这是?”
岳成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想忍着笑,可最终没有忍住,但当发觉到两人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时,他放肆的笑了出来。
这样的机会难得,若是每天早上都有这么一幕,光是想想,就觉得解气。
黄老爷一通告饶完毕,这天也差不多该亮了,等到黄老爷离开屋子说是给娘子打洗脸水来赔礼,岳成眼珠子一动,嘴角挂起邪恶的笑容来。
过了不久,黄老爷衣衫撩起,端着一盆明晃晃的热水小跑了进来,岳成看在眼里,心中嗤笑道:“可真是看不出来,这把年龄了,体力还这么好。”
等到黄老爷来到床边,岳成眼中精光一闪,轻轻的伸出了腿。
黄老爷可不知道,朝前疾行几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道:“娘子,为夫……
这夫字刚一出口,黄老爷手中的水盆脱手而出,这盆子里的水,不偏不倚的从县长夫人头上浇了下去,而那金色的洗脸盆还盖在县长夫人的头上,诡异的打了一个转。
“黄二娃,你是想死了吧!”
黄老爷小时候家中排行老二,因为吃不饱饭穿不上衣,他也给地主家放过牛,这二娃可是他这些年最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此刻被夫人一提,想起以前意气风发,又想起书中所说的冲冠一怒,登时心中就冒起一股无名邪火。
而且此刻他也是狼狈至极,因为绊倒,身体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胸口上的那一股气差点就没喘上来,可脸上更是难堪,嘴巴恰好给落在了县长夫人的鞋子上。
恶臭传来,差点熏晕了过去。
嘴里气喘不上来,鼻中臭气熏天,耳间又闻夫人的责骂声,这火气实在难忍,他翻爬起身,也不管不顾身上溅来的水珠,抓着盆子就狠狠的盖了几盖。
砰砰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