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久安这么胡搅蛮缠,韩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甜蜜蜜的,按照他的要求,写下了一干丧权无礼的话。
最后在陆久安的注视下,心甘情愿落下自己的名字。
陆久安把韩致的“卖身契”妥善藏好,出来的时候,被韩致搂了个满怀。
韩致声音暗哑:“久安,我们今日说好了,一世一双人。伯母伯父那边,由我去解释吧。”
陆久安故意吓唬他:“那你等着被打断腿吧。”
“此事本是因我而起,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愿意承担,只要跟你在一起。”
是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非但没有收敛,还自私地把陆久安一同拉入这无尽深渊。
不论是叱责谩骂还是棍棒加身,合该他来承受。
“先不急,天高皇帝远的,我爹娘又不知道。回信的时候我先试着透露一点,日久月长的,说不定就将他们潜移默化了。”陆久安也确实是没想到,他这一世的爹娘这么着急,这才20岁就来催婚,“话说回来,你是个天然弯吗?为什么一开始就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娶妻,你跟家里长辈讲了?”
“天然弯是什么?”
“从娘胎里出来就只喜欢男的。”
“不是。”韩致一口否决,“我只心仪你。”
陆久安狐疑地看着他:“那是什么原因?”
韩致眼神闪烁,又像蚌壳一样闭上了嘴巴。
陆久安不依不饶地询问原因,韩致在他软磨硬泡下,终于无奈地松了口:“我幼时因为一场祸事,落了疾,不会有子嗣。”
陆久安听了此话的第一反应是,情不自禁看了一眼他脐下·三寸。
壮年不育,不会是肾有问题吧?
韩致:“。。。。。。”
但凡是个男人,哪能容忍别人对那方面的怀疑,更何况怀疑自己的还是情谊互通的伴侣。
于是,胆子大到从老虎嘴边拔胡须的陆久安,被韩致卡着脖子按在桌子上吻,最后亲了个七荤八素,终于受不了了,苦苦央求着摇旗投降,韩致这才放过了他。
陆久安火烧屁·股一般跳出了包围圈。
他随意从衣柜里捡了一件外衫盖在身上,恰好遮住了还不甚明显的下·半·身,心里苦中作乐地想:完了完了,接个吻都能接出感觉,看来自己这下是真的彻底弯了。
陆久安看了一眼同样好不到哪儿去的韩致,耳垂烧地通红,有些色厉内荏地说道:“白日不宜宣·银,晚上再活动吧。”
在他心里,两个男人在一起,既然有了感觉,那就大大方方做个手工活,相互慰藉。
韩致视线下沉,从桌上接连倒了几杯冷茶一饮而尽。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数着刻度过完一整天的韩将军走进陆县令的卧房。
昏黄的烛火被吹灭,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压抑的喘。息声,过了好一会儿,夜色才归于平静。
第二日,陆起见自己大人房门紧闭,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忍不住上前敲响询问:“大人,你还好吗?”
若是往日这个时辰,陆久安早就穿着一身短褐劲装在后院晨练了。
房门纹丝不动,没有人说话。
陆起不由想起之前陆久安脸色惨白倒在吾乡居的场景,伸出手正想推门,陆久安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你先去吃饭吧,这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