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想了想,点头道:好,那你选个日子。&rdo;
&ldo;就等玉滨休沐吧,到时候把尚老夫人,周老夫人都请上。&rdo;
杨夫人就哈哈大笑,&ldo;你是要让我们给你宣传宣传这新整理好的地方吧?&rdo;
林清婉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ldo;还是母亲懂我。&rdo;
这边其乐融融,才过了扬州,还在奋力往这边赶的崔节却忍不住在马车上哭出声来。
骑马走在一旁的崔冲脸色一苦,无奈的打马走到前面去,假装没有听到。
才听到大哥的死讯时他也是晴天霹雳,又悲又痛,可这几天只有痛苦没减少,悲却不剩下多少了。
父亲非得亲自过来,走了一半却病倒了。
大冷天的,一个风寒都能要人命,他哪敢怠慢,本想停下休息几天,却被他爹骂了个狗血淋头,话里话外的意思竟像是他盼着他哥死一样。
他是跟他哥不够亲,但那也是嫡亲的大哥,他是有缺心少肺才会盼着他死?
好吧,爹不愿意停,那就换马车呗,谁知道这更痛苦。
为了让车快些,他们是轻车简从,所以他只能骑着马吹着寒风,一边还得听他爹的骂。
骂害死他哥的人,也骂他没有出息,比不上他哥万分之一……
崔冲一脸麻木的护着马车往前跑,深深地觉得如果他哥真是被人害死的,那护卫长不可能找不到蛛丝马迹,这多半就是个意外。
就不知道他爹能不能接受了,如果不能接受,也不知道谁会被牵连。
崔家的护卫长此时正在把护卫们聚在一起,努力回想当天的情景,可找来找去,只有马突然发狂和少爷突然松开手那两处疑点外找不出其他的疑惑之处了。
最关键的是他们没有找出马发狂的原因,至于少爷突然松开手却有很多种解释,他们没找到疑点后暂且把这事放下了。
&ldo;我将马尸查了好几遍,都找不到疑点。&rdo;一个护卫叹气道:&ldo;当时不该当场将马斩杀的,那刀痕太大,有可能破坏了也不一定。&rdo;
&ldo;马胃里没有异样,肯定不是吃了东西,多半是受惊。&rdo;
&ldo;我们悄悄的找仵作和大夫查过,少爷身上的伤太多,也找不出疑点来。&rdo;
护卫长便叹气,&ldo;老爷应该快到了,保护好少爷的尸首,等老爷来再说吧。&rdo;
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总有些欠缺。
这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人,何修等悄声议论,&ldo;崔兄的死莫非有疑点?&rdo;
&ldo;我看多半不是意外,崔兄的马术一向很好,怎么可能坠马?&rdo;
&ldo;可当时我们是亲眼看见的,那马突然发狂,崔兄抓不稳也是可能的。&rdo;
&ldo;所以马到底为何发狂?&rdo;
其中一个公子若有所思的道:&ldo;我看他们把马剖了,还把马胃拿了出来,多半是没问题的,不然不会这么安静。要不是马吃了奇怪的东西,那就只有受惊了。&rdo;
&ldo;受惊?那时崔兄一马当先,他的前面除了那头鹿就只有青草绿树了,受什么惊?&rdo;
心底有鬼的乌阳脸色微微发白,他这几天一直来回的梦见谢逸鸣,梦见他回来索命。
崔凉又是坠马而死,这让他越发惊恐,难道这真是谢逸鸣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