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上就上吧,这事也没那么难。
老头一气之下,便将展到他们墙那边的梨树枝全部砍掉。
他暂时还不敢回去。
余秋堂一辈子不知见过多少珍禽异兽,奇奇怪怪的东西,但若拍着良心说,绝对没有什么东西丑陋能比得上蝙蝠。
经过村口的商店,他进去提了两瓶荣城白酒。
晚些年,这个薛福发的父亲,因为一点点邻里纠纷,半夜提着斧头,跳到隔壁院子,将人家一个老人和双胞胎其中的一个砍死了。
余秋堂想起和哥哥小时候玩,每天天擦黑,就站在田野里等蝙蝠玩,看到它们飞的很低时,就赶紧将鞋子脱下来扔上去。
“行,你们老实在家里待着,我出去下。”
还有几天就是中秋节,国庆过了就是国庆,慢慢天早晚已经很凉。
到了后,他才发现这家人,他竟然并不陌生。
剩下一个,也是被砍了两斧子,侥幸活下来。
饭后,余秋堂将三个孩子叫出来,了解下对方为首的首领,那个叫薛福发的孩子情况,得知家就在六队,父亲吃喝嫖赌,把母亲气走了,是個单亲家庭。
因为两人关系好嘛,就让对方直接摘着吃便好。
灯光下的蝙蝠,的呲牙咧嘴,那神态和表情,丑陋的外貌,只看一眼就能让小孩子做噩梦。
薛福发的上一辈,其实和老人关系很好,相当于是把兄弟那种。
姜还是老得辣。
然后循着记忆,中途又问了两个人,摸到薛福发家。
香蕉梨是一种很好吃的梨,这种树要经过反复嫁接,才能得到又大,味道又香糯可口的香蕉梨。
眼看着父亲留给自己的树被搞死,这下薛福发的父亲可就和老头彻底结下梁子。
后面又不知因为何事,竟然下了毒手。
这个案件当时非常出名,余秋堂从各个渠道都接触到相关信息,也见过很多次侥幸存活的那个孩子,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痕迹。
他还记得,这个薛福发父亲也是个狠人,当晚专门找几个人撮合打麻将,中途说是去上厕所,就直接跑回家换行衣服犯案。
完毕后,竟然还返回去继续打麻将。
不过,算算时间线,这应该是接近十年后的事,现在他应该还没进化到最终的癫狂状态。
赌徒在前期,都还是比较怂。
在赌的路上越走越深后,整个人的心智也会跟着变化,也就慢慢失去人性,最后彻底变为一个疯狂的颠佬。
“大哥,薛梁家是这里嘛?”
余秋堂看到一个中年人,正蹲在门口的土堆上卷烟抽,乱糟糟的头发,身上衣服脏兮兮的,都有些打卷了,也不知道多久没洗。
他心里已然肯定。
这就是薛福发的父亲,名唤薛梁。
那人抬眼看了余秋堂一眼,微微有点发愣,大概是没想到余秋堂这么高。
“找我干嘛?”
薛梁的声音有点嘶哑,就跟那种老旧不堪的破房子的破木门被推开时发出嘎吱声差不多,听在人耳朵里,从心底会生出一股厌恶和不适。
而他的眼神也一片混沌,虽然是睁着,但给人很干涩的感觉,仿佛里面的玻璃体已干涸,眼珠子都转的有些干涩,几乎就要转不动。
而他看人的眼神,也有点游离,不像普通人那样聚焦。
“你就是薛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