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欢会过半她就离去了,我也没有跟出去,再出来时,就自然没再见着她的影子。
周三军训照常,只听说下午要拍照。
拍照时小钰活泼了些,我除了右边是本系男生外。前,左,后都是另外两个系的女孩儿。小钰则站在我后面第二排侧左。院系照片拍完后,我回首去看,本装着无意。却是执意寻找小钰。果然碰上了那一双秀目。我实在不知道怎样形容才不过分,是那样清纯美妙不可言说。那里面似乎有怨,但更多的却是喜,我也会意,高兴了起来。
我们差一点就站在了一起照那张相,小钰站在了我的左边,却并不与我说话。我转过头去看了看她,见她在盈盈的笑着。也并不说话。好像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她不得不跟其他女生一样到前面去了,我不可能还赖在她身边,因为一个多嘴的女生。她的最小的姐妹,已经在那里取笑:你怎么到我们女孩儿堆里来了?
照片上的小钰简直是鹤立鸡群一般,她那样淘气的笑着,朝气蓬勃的样子,眼睛亮亮的,大概是戴着隐形眼镜吧。她在那儿留下了至美的形象。
拍完照解散时,满心希望与小钰一道回去的我。甚至想抓住机会与她好好说话的我,却手舞足蹈的与男生打闹取笑。甚是快活的样子,早早地走了。
周四,夕阳西下。
操场上活动着一个个绿色队伍,有打拳的,有摔跤的,有舞匕首的。我们连在跟官兵进行一场篮球赛,观众是全连学生军们。
本是按队形排好走进去的,未过半场大家就都乱了。我站起来,混进了女生队形里去,听她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并不多话。
这些女孩儿也都是绝顶聪明的,我不言语,她们也不主动搭讪。而我只是为了一个人。
小钰在她们之中说笑着,她为了看球赛,专意戴上了眼镜,现在却动辄笑弯了腰。她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球赛上,而是随便得聊着天。她平时看上去是个活泼的女孩,只是不知为什么跟我就说不了几句。而我与其他女孩也可以交心,唯独与她不能。
她也早已注意到我诡异的行踪,然而却并不与我说话,这使我颇为迷惑。然后大家都像达成默契似的,保持着不对视对方的战略。不然,那幸福的感觉还不把人醉死!?
然而我还是醉死了,永远的。
小钰眼里含着笑,嘴角也挂着笑意,双手握住胸前的水壶带子,是那样可爱的样子。那一身绿色军衣也能穿出那样美的形象,着实令我着迷。
周五是我恶走桃花运的时节。
周六上午十四里拉练。下午教官喝完酒来聊天,只是远远看着小钰的背影,并把她化成了相思的毒。
2001年8月31日
赶路风尘仆仆,搬家疲惫不堪,幸亏食堂里饭菜吃得还算顺心,觉也睡得较为稳当,不然这日子真令人丧气。
仍然无缘见想念甚多的伊人一面,虽然似乎我也真的不愿意见她一般。
家人备酒送儿远行,午前离家一路如风。天复隐晦温度正好,坐等半天全因时调。
车站人声噪躁,吃食不雅被笑。低头看地虫尸,在脚下死里难逃。想起人生在世,软弱和不甚肖?思虑重重难忍,上车辜负行者攀聊。
火车过后跟一同乡在霸州坐一三轮,担心被骗却仍是被骗去三元钱,给后方知道是被多要得,那家伙阴险的不行。去年和父亲出来匝道时,也被骗去更多的钱,想来觉得可恶之极。
下车后见一南大同学,与之打的至校,花去七元钱,中午十二点余至校。
9月1号
大二开始了。难道依然玩过来不成。
三食堂打饭时见几同班女生,却视而不见,装作无视,自搬后以来,仍未见钰之影。原来不但是无缘,且是无分之人。可惜!
9月4号
上了两天课,见了许多人。想见的人。
奇怪得很,小钰打了招呼,尽管不无冷淡。别的女孩却连招呼也不打一个,更像不曾识般。
这其实并不重要。
下午躺在床上,觉出一阵阵彻底的悲凉来。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又回到了一种曾经长久呆过其中的令人惆怅的境遇中。
秋天到了,累似的感觉也便有了。这也并不奇怪。上午知道了英语成绩,差一点没及格,颇令我惊诧了一番。
想想冷酷的人生,也怜惘不来。可又实在不甘心就这样冷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