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满是懊悔与担忧:是她发现了自己安排人监视她的事而心生嫌隙?还是她追寻到了什么关键线索,怕连累自己才选择独自面对?又或者,是有一股未知的势力暗中胁迫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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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冰的思绪愈发混乱,他停下踱步,目光再次扫过房间。
雪儿的衣物整齐地叠放在床边,梳妆台上的梳子也摆放得规规矩矩,唯有那枚她常戴的发簪不见了踪影,这似乎是她离开时唯一带走的贴身之物。
任冰缓缓地踱步到窗前,伸出双手轻轻地推开窗户,清晨略带凉意的微风瞬间涌进屋内,吹拂着他的面庞和发丝,但这股凉风似乎并不能驱散笼罩在他心头的那片浓重阴霾。
他静静地伫立在窗前,目光越过窗台投向窗外的庭院。
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在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愁绪而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此刻,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曾经那些难忘的时光。
他回忆起与雪儿一同在东海之上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面对强大的逆鳞,他们并肩作战、相互扶持,每一次攻击都紧密配合,每一个防守动作都心有灵犀。
尤其是自己在生死边缘徘徊之际,是雪儿用她高超的医术挽救了他的生命。
楚妙语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任冰,她知道老大此刻内心的痛苦与纠结。
于是轻声问道:“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在京城四处找找?”
任冰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先在京城附近查探一番,尤其留意那些江湖人士出没的地方。我去拜访一下欧阳帮主,看他是否知晓雪儿的去向。你们两两一组分头行事,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话一说完,任冰转身大步走出房间。
他那离去的背影显得无比坚定,但实际上,在他看似坚强的外表下,内心早已被迷茫和不安所充斥。
与此同时,雪儿身着一袭英姿飒爽的男装,正骑着一匹骏马在宽阔平坦的官道上策马奔腾。
狂风在她耳畔呼啸而过,猛烈地吹拂着她高高束起的发梢,肆意飞扬。
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她分毫,她的目光始终坚定不移且带着一丝决绝之意。
此刻,在她的心中唯有一个执着的信念在熊熊燃烧——既然那颗宝珠是由金彪从天日神教手中所得,那么当初背叛鲛人、用欺诈手段骗走宝珠之人必然就是神教中人,至少渊源匪浅。
她日夜兼程,经过几日几夜的奔波,终于来到了一座繁华的城镇。
城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雪儿无心欣赏这一切。她牵着马在城中的街道上缓缓前行,敏锐的目光四处搜寻着可能与天日神教有关的线索。
突然,她看到一群头戴面具,身披烈焰黑袍的人在街角鬼鬼祟祟地交谈着,看服饰应该是穿梭门的人。
穿梭门在江湖中的口碑一向不好:他们不仅行事风格与江湖正派相悖,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使用各种阴险狡诈的计谋。还常常与其他邪恶势力相互勾结,狼狈为奸。
而且他们在利益面前毫无底线,不仅会抢夺其他门派的财物和资源,还会对自己的门徒进行残酷的剥削。
为了获取更多的钱财,穿梭门还会接受各种暗杀任务,不管目标是江湖豪杰还是无辜百姓。
雪儿心中一动,她不动声色地靠近,想要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然而,就在她快要接近时,其中一人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猛地转过头来,面具下的眼睛警惕地看向雪儿。
雪儿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可能暴露了,但她毫不退缩,反而坦然地与那人对视。
那人打量了雪儿一番,冷哼一声道:“臭小子,看什么看?没见过世面吗?”却是女子之音。
雪儿微微拱手,装作恭敬地说道:“在下初到贵地,见诸位姐姐气宇不凡,故而多看了几眼,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那人听了,脸色稍缓,但仍充满疑虑。
雪儿见状,决定冒险一试,她笑着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听闻天日神教的大名,心中仰慕已久,不知哪位姐姐可以告之小弟神教的所在?”
此言一出,那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其中一人抽出腰间长刀,怒道:“你是何人?为何打听天日神教?”
雪儿看到对方如此警觉,心中暗喜,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但表面上却装作惊恐地说道:“在下复姓慕容,单名一个‘浊’字,只是好奇,见几位姐姐容貌秀丽,宛若天仙下凡一般,想必乐意帮小弟这个小忙。”
对方一脸狐疑的看着雪儿,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雪儿正与那群穿梭门的门徒说话间,突然,一股尖锐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在她脑海中炸开。那疼痛仿佛是无数根钢针,狠狠地刺入她的神经深处,瞬间让她的意识陷入了一片混沌与剧痛的旋涡之中。
她双手紧紧抱住头,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衫。
她的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嘴唇也被咬得泛起了青白之色,却仍无法抑制那从喉咙深处不断溢出的痛苦呻吟。
周围的穿梭门门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纷纷后退,警惕地注视着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