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脸上还有椅子腿的印迹,脸色青黑,指着他俩气急败坏。
“你俩,给我去警厅报案!就说有个臭虫,入室抢劫还蓄意谋杀。”皮尔扶着经理,语气阴森,冷哼了一声。
桑迪大口大口喘气,一路没停冲出了阿尔特街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只是感觉到安全后停了下来。
桑迪面容惨白,气息紊乱,汗水沿着他紧抿的唇角滑落,滴落在脚下,留下一圈圈微不可见的痕迹。
他胸口闷痛,难以名状的郁滞让他感到窒息。桑迪莫名其妙的想要落泪,眼眶酸涩,他用手背用力擦了擦,留下一片绯红,嘴唇咬得发狠,几乎尝到了血的铁腥味。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信了?那群自诩为上层阶级的烂人就这么热衷于这种戏码吗?桑迪蜷缩在角落,双手捂住面孔,痛苦呜咽着,“没事的没事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少年泪水溢出眼眶,声音愈发微弱,“没关系,他们不知道我叫什么……”
他又想到了哈蒙德,眼神逐渐发狠,凶得想吃人,“好啊,你不就是想玩这种俗套的戏码吗?我陪你玩……”
他晃晃悠悠站起身,撑着墙面慢慢走到阳光下。
……
伊奥擦着酒杯,惬意地哼着小曲儿。今天一早桑迪“”噔噔噔”跑下楼跟她说要去找工作,可给她惊喜坏了。
很久以前,伊奥就隐隐约约知道了,其实桑迪在背着她做坏事,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对那些上层贵族有那么大的恶意,虽然她也不喜欢。
某个瞬间,这位老板娘的眼神又变得很悠远……丈夫临死前,她答应过要照顾好自己和这个小家伙的,但事实上开个酒馆并不能很好地生活。
租金一年比一年高,客人一年比一年少,这一次城里混乱结束后,租金甚至翻了一倍,如今也只是勉强糊口罢了。
可她还有债呢,小家伙最开始也想出去找工作,当时他几岁来着?十二还是十三?找了一圈没人要他,高级一点的工作又要求识字,当时那小兔崽子还哭了呢。
想到这儿,她“噗嗤”一声乐了,随即又惆怅地叹了口气,平民的小孩要识字,那可有点不容易,一没钱,二没权,人家又不是搞慈善的。
唉,多可爱一个小孩呀,后来变得阴沉沉的,突然有一天跟她说找到了工作,每天都拿钱回来,有时多有时少,身上还总有些伤,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可桑迪那段时间对她总怪怪的,两人吵了好几次,后来她为了应付追债的忙得焦头烂额,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其实伊奥心里也清楚,她那便宜儿子对上层富人的厌恶态度是毫不掩盖,她也担心过几次,可是后来随着桑迪身上的伤越来越少,他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轻松,自己又开不了口了。
有些时候,伊奥想到自己被贵族害死的丈夫,觉得桑迪偷那些烂人的东西也没什么了。
不是说我们是下水道阴沟里的臭虫吗?那,你们偶尔也要被臭虫咬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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