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城里。
余府家中,书房。
余烈正一脸焦急的来回踱步,心急如焚的等着宝药阁的消息。
虽然他与泰尚接触不多,但他也知道此人天资恐怖,可以说将来必成宗师。
泰府的将来全都系于泰尚一人身上,若是泰尚无事,他便要准备收拾行当跑路了。
而若是此次泰尚死了,这泰府的家业对自己来说还不是予取予求!
想到深处,脸上甚至抑制不住笑容。
“余师,何事笑得这么开心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余烈一大跳,连忙回过头来,看清来人后便脸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余师,你还没回我话呢!”
“这彻夜难眠,不会是在等我吧?”
泰尚坐在椅子上,左手拿起一个茶杯,倒上一杯刚泡不久的茶水,轻轻晃着。
“公。。。。。。公子,我”
余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既然泰尚都回到这儿了,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唬人的鬼话就不必说了,余师,我泰府自认待你不薄,何故至此?”
沉默了会儿,余烈突然开口嗤笑了一声,“明知故问,你若真信任我,我岂能有机会做出今日之事?”
“没想到宗师都杀不死你,想必此时,魏宗师已经不在人世了吧?不然你回不到这儿。”
“在,也不在。”
对上余烈的充满疑惑的眼神,泰尚随即补充了句。
“当然命肯定是没了,不过骨灰还在那灵安县的岐山林间,满山都是!”
余烈:???
“没成想,公子还是个幽默之人!”
“那看来是我们平日里打交道太少了。”
“是啊。。。。。。”
余烈突然平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今日绝无生路了,索性走到泰尚身旁坐了下来,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在这郡城时间呆久了,难免生疏了,也多了很多不该有的想法。”
“蝼蚁尚且偷生,不挣扎一下?说不定有一线生机呢。”
“不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赢的,但是你既然能毫无声息的潜入我的房间,已经证明了一切!”
“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余烈苦笑着摇摇头,他不想再做毫无意义的挣扎了。
既然赌输了,就要认罚,即使代价是自己的生命。